“什麼地方?”林楓道。
“太傅府!”陰柔道。
呂嘉的儀仗離開南越王宮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等他回到太傅府天已經是相當的黑了。
這樣黑的天,還有一位正在發火的太傅,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邊,這也使得陰柔和林楓輕輕鬆鬆就潛入了太傅府。
呂嘉的車杖已經停下了,但他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上生氣,數位隨從站立在車仗周圍,連個大氣都不敢喘。
“這是怎麼啦?”呂欽、呂檜兩人見狀快步走了過來,呂欽一上來就問道。
這呂欽是呂嘉的大兒子,南越國的大將軍,掌管南越的兵馬軍權,呂檜是呂嘉的二兒子,是南越國的大司農,掌管南越國的糧食資財,這都是國之命脈,也是呂嘉在朝中的左膀右臂。
隨行的官員沒有說話,只是把嘴往車上努了努。
“爹,您這是怎麼啦,”呂欽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事情談的不太順利,“有什麼事您下來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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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呂嘉重重的吁了一口氣,燈光下看了兩個兒子一眼,什麼話也沒說,就起身下車,兩個隨從文官剛想上前扶持,被呂欽攔在了一邊,他和呂檜一邊一個把父親扶了下來。
“爹……”
呂檜剛開口想問問情況,但呂嘉卻沒理兒子這個茬,邁步朝內廳走去,呂欽、呂檜只好緊隨其後,快步跟上。
到了內廳坐定,呂嘉喝了幾口送上來的茶水,平息了一下氣息,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這時小兒子呂瑋也走了進來,他已經屏退了僕佣和隨從,這個時候他知道父親要談些什麼。
“他沒有答應?”呂欽問道。
“哼,”呂嘉冷哼一聲,“他不光沒答應,還給我講了一番大道理!”
“爹,王上都講什麼了,把您氣成這樣?”呂瑋坐近父親道。
“我和你大哥商量過,”呂嘉道,“這滇國對我們一直有點不理不睬,還屁顛屁顛的跑到大漢皇帝那裡去獻媚,近日竟然在我邊境騷擾生事,我們想再次用兵,取他兩座城池,給他點顏色看看,今天就是給王上說這事去了。”
“哪王上怎麼說?”呂瑋道。
“他還能怎麼說,”呂嘉氣道,“他說我們沐天子之恩,要謹記替陛下守土之責,不可隨便用兵,引發鄰國不睦,小地方的衝突派個使者去交涉就行了,等等。”
“這滇國地處偏遠,也沒啥好東西,”呂瑋道,“要那個地方也沒啥用,何不就按王上說的派個使者去解決,何必自己生氣?”
“你懂什麼,成天就知道自己練劍,結交江湖朋友,”呂欽一瞪眼道,“那就不是個取兩座城池的事情!”
“那你倒說說看是為什麼?”呂瑋也有點不服,雖然他不願做官,但其武功未見的就輸給他這位長兄。
“那是為了讓王上明白,在這南越國到底是誰說了算,”呂欽嘟囔道,“在長安做了十幾年人質,一回來就做了這南越王,他還真當真了!”
“那也用不著打仗啊,”呂瑋道,“這些年都是父親和兩位兄長在打理這個南越國,他難道不知道?”
“他在裝不知道,”呂嘉道,“你們沒聽出來嗎,他這是在用大漢皇帝壓我。”
“看來這個趙嬰齊還是有點蠢蠢欲動啊,”呂檜道,“不知誰有在後面挑唆他了,得查查這個人,還得給這位南越王施加點壓力,讓他腦子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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