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賓主坐定,看著吉海的背影,翁銳忽然有了一種親近的感覺:“李大哥,你好像現在對他們很熟啊?”
“哈哈哈,什麼很熟啊,”李豫笑道,“現在這個‘楚韻齋’就是九重門的。”
“哦,這怎麼回事,你快說說。”翁銳道。
“說起這件事,還真有您的功勞,”李豫道,“當年我們路過這裡,您選了這家飯店吃飯,這個吉海嘴巴太能說了,讓我們多喝了很多酒,也多吃了很多菜,一下子賺了我們不少錢,這件事我一直難以忘懷。”
“那後來呢?”沌信也來了興趣。
“後來啊,我就把這家飯店給買了,”李豫道,“開始呢只是覺得吉海是個人才,喜歡他,想給他一個當老闆的機會,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把這飯店經營得很好,賺了不少錢,沒多少時間他就娶了媳婦成了家,我才意識到這也是我們可以做的一門生意啊。”
“這麼說在此之前九重門不做這飯店生意?”翁銳道。
“當然,”李豫道,“以前我們做的生意雜且多,往往都需要長途運轉,不光勞累,風險也是不小,但飯店這門生意只要有人、市口好、味道好就會一直有人來,不光穩定,收入也不錯。”
“這麼說,江都那家和山子打架的飯店也是在這後面開的?”翁銳道,他一定要說些和朱山有關的話題,好拉和他們間的關係。
但朱山卻不領這個情,聽到此話竟然把頭扭向了一邊,既不看翁銳也不看李豫。
李豫見狀只是微微一笑:“所以說這都是緣分啊,我在那裡買了家飯店,卻碰上了山子兄弟,促成了我們第二次相逢,今天回到這第一次相聚的地方,十幾年了啊!”
李豫雖是感慨,但也不忘提及朱山,看來他也是有意緩解和朱山的關係,但朱山依舊不理會他。
他們說著話,很快吉海那邊就把酒菜上齊,李豫端起一杯酒道:“翁門主,這是我們第一次相聚喝酒的地方,十幾年了,江湖生了很多變化,您現在貴為一門之主,我還是九重門的大師兄,但我們依然能在這裡再次相聚,足見當日之情,來,我先敬翁門主和天工門的兄弟一杯。”
眾人舉杯,相互敬著喝完杯中之酒,朱山還是不和任何人說話,只管自顧自的自己喝。
喝完三杯開場酒,大家開始吃菜吃飯,李豫端起一杯酒道:“山子兄弟,我單獨敬你一杯酒,也算是我給你陪個不是。”
“你是大師兄,我只是一個小弟,這賠不是我可承受不起。”這朱山可是一點面子也不給。
“山子,不許這樣對大師兄說話!”翁銳輕聲喝道,他知道朱山心中有氣,但李豫畢竟是九重門的大師兄,地位僅次於門主,就算朱山現在是天工門的一位掌司也不能這樣。
“翁門主,沒關係的,”李豫看來一點都沒有生氣,“山子兄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但我要說李憲他們退股這件事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你信不信?”
“你說呢?”朱山睜大眼睛看著李豫,看來他真不相信李豫會不知道這件事。
“大師兄說的是真的,”殷洪忙道,“為這事大師兄都和門主吵翻了。”
“莫非你的傷和這事有關?”翁銳道。
“那倒不至於,”李豫道,“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外面跑,李憲回去沒找到我就把他遇到的情況對門主說了,你們也知道,這九重門歷來都是小心慣了的,為求自保數代都相傳這一個規矩,要是碰到戰亂或者大的危機,總是選擇先往回收,這次也是這樣。”
“李憲不是沒找到你,是他根本就沒去找你,他自己就是那麼想的,”朱山氣道,“一看見我們出點事就怕樹葉砸破頭,跑的比誰都快,哼!”
朱山恨李憲是有道理的,但這事李豫卻不能做過多解釋,因為李憲不光是他的師弟、堂弟,還是門主李允的兒子,這說多了弄不好又會加深門內的矛盾。
“山子和我的關係門主是知道的,”李豫繼續道,“他怕我不同意,就告誡下面的人都不許告訴我這件事,等我回來現此事已成定局,也即刻去和門主分辨此事,陳述我的看法,雖不至於說吵,但也弄得很不開心,為此我還想趕往荊州當面向山子兄弟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來?”朱山道,其實他生氣主要是生在這裡,覺得李豫至少應該給他一個解釋。
“我是想來,但還沒等我動身,九重門就出事了。”李豫道。
“這事和你受傷有關?”朱山道。
“對,”李豫點點頭道,“能不能我們先把這杯酒喝了我再慢慢給你說?”
“好!”朱山說聲好,這回倒是很痛快的把酒喝了。
看來這結子快解開了,眾人也趕緊叫好陪著喝酒。
“這件事對九重門來說是個秘密,江湖上到現在恐怕也無人知曉,”李豫道,“就在我和門主爭吵的當天晚上,巴中九重門總壇忽然闖進數位蒙面強者,一個個武功都非常厲害,我自然帶領門內高手拼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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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你們也知道,我們主要是做生意的,論功夫在江湖連二流都算不上,就連山子兄弟現在的功夫都比我好,這結果就可想而知,我被打成重傷,其他的人也被打得東倒西歪。”
“門內可有傷亡?”翁銳當然最關心這個。
“他們雖然武功強悍,但卻沒有殺人,”李豫道,“只是在打倒我們之後抓走了門主。”
“你是說你們的門主李允被抓走了?”這一下翁銳吃驚不小。
“當時是被抓走了,但第二天就被放回來了,唉!”說到這裡,李豫重嘆一聲,一下子就沒了情緒,頓時愁容滿面。
“這回來不是好事嗎,怎麼看你愁眉不展?”翁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