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堂主,你剛才也說了,幹我們這一行的,就算是不小心著火,也是一點點燒起來的,”房劼道,“要是他們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一下子燒起了大火,那就是……”
房劼沒有說下去,但他的用意非常明顯。
“你是說有人故意放火?”寧鑫道。
“難道你沒想過?”房劼反問道。
“想是想過,但這又沒什麼證據。”寧鑫道。
“這還需要證據嗎?”房劼道,“我們幹這一行這麼多年了,要你一下子把快完工的房子給燒了,你一下子點得著嗎?”
“除非有人偷偷潑上桐油一類的易燃之物,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著起大火?”寧鑫道。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房劼道。
“但誰會這麼幹,我們這無冤無仇的……”
“無冤無仇?你想想這兩人怎麼來的?”房劼小聲道。
“你是說……?”寧鑫一臉驚愕,“這不可能吧?”
“什麼可不可能,”房劼陰陽怪氣的道,“人家殺個人可就像碾死個螞蟻。”
“房總管,你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和我們天工門有什麼關係?”在一旁看著的老廉再也忍不住了。
“老廉,你自己也不是天工門的人,不過是給人家做幫工的工頭,”房劼一副瞧不起的樣子,“你跑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有人心虛啊,呵呵。”
“我們心虛什麼?”老廉爭道,“我們本本分分吧的做生意,可容不得你們亂潑髒水!”
“喲,你一個小工頭都這麼厲害了,”房劼道,“哪火靈門和齊蓁的事是不是你們做的呀?你們說得清楚嗎?”
“反正這些都不是我們做的,你們愛信不信!”老廉厲聲道,“不要把什麼屎盆子都往我們身上扣,天工門也不是好惹的,哼!”
老廉說完,氣鼓鼓地走了。
“喲,這就說兩句還真生氣了,”房劼道,“一個小小的工頭都這麼大口氣,看來這個天工門真不簡單啊!”
“嘶!”寧鑫倒吸一口涼氣,“這個還是不要隨便說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房劼道。
“還能怎麼辦,”寧鑫道,“先去找侯爺道歉,商量賠償和重建的事,這兩個人就先交官府去審問吧。”
“寧堂主,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呀,我們真的是冤枉的。”牛三已經絕望了。
“冤不冤枉可不是我說了算,”寧鑫道,“你到官府去慢慢說吧。”
幾天過後,謠言再次傳出,說玄墨門給侯府修建的跨院閣樓失火事件和天工門有極大的關係。
這回不光是有謠言,還傳出來幾個版本。
一是說天工門氣恨不過玄墨門搶他們的生意,故意暗地縱火警告玄墨門,但這種說法極不靠譜,這事關重大,根本不是天工門的一貫做派,何況這件工程是早已定下的事情,和近來幾家的衝突毫不相干。
二是說這值守的兩個工匠就是天工門派過去的,不管是他們自己放的火還是別人放的火都和他們有關係,這一點也沒有得到官府的證實,只是官府也斷定和有人故意縱火有關。
三是說天工門對跟著自己的人叛逃到其他門派那邊非常生氣,本來只是想略施懲罰,順便警告其他人,沒想一下子搞大了。
還有更多添油加醋的說法,氣得君悅火冒三丈,君璨也不得不出面去玄墨門江都分堂瞭解原委,寧鑫倒是一口咬定他從來沒說過,同時也為房劼開拖,說那只是當時氣頭上的隨便幾句猜測,外面的種種傳言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這接二連三發生的隱隱約約與天工門相關的事情,確實也把玄墨門、仙工坊這些同行給嚇住了,至少他們自己在口頭上現在要收斂的多,誰都不敢再多言天工門的事,但不管他們如何收斂,這坊間的謠言卻是越傳越盛。
不到十天半月,這謠言就變成天下皆知的事情,你不用去給誰證明,也沒人聽你證明,只要謠言在那裡就行。
這陣子,天工門的各個工部不要說是去接新的生意了,就是連出門都覺得有人在後面指指點點,整個生意可謂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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