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們不是要出去半個月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孫庸道。
“孫庸哥,你是練武練糊塗了吧,哈哈哈,”朱玉笑道:“孫夫人是過了臘八出去的,明天都要祭灶了,可不就半個月了嗎。”
“呵呵,是啊,”天樞老人也是一愣,感慨道:“這都要快過年了。”
“這麼說,你們這半個月真沒出去?”曾禔的臉上寫的滿是不信。
“這些天我們忙都忙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出去啊!”孫庸道。
“真的?”曾禔看向翁銳和衛青,對兒子能靜心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呆半個月就是不信,她太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是,師孃,”翁銳道:“師弟說的沒錯。”
衛青也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就給我說說你們這些天都有什麼收穫?”曾禔對孫庸道。
“我們的收穫可大了,”孫庸道:“我們想了幾天,又討論了幾天,每個人都有很多想法,感覺眼界大開,我們藉助爹講的那些天人相應的道理,還建立了一套我們自己的內功修煉體系。”
“什麼?自己的內功修煉體系?”曾禔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天樞老人都睜大了眼睛。
“衛青,你說說。”天樞老人知道翁銳歸納了一套“歸一功”,儘管想法不錯,但在他看來離一套完整的修煉體系還差得很遠,不要拿那套東西來糊弄他,這個兒子是個思維活絡的主,他還是覺得衛青的話比較靠譜一點。
“是,師父,”衛青現在說話穩穩當當,氣派很大,和翁銳、孫庸他們身上的江湖氣息有很大區別:“就像師弟說的那樣,經過師父的這次教誨,我們感受很多,收穫也很多,對宇宙、天地、天人體系都有了更深的瞭解,以天人相應的理念為總綱,做了很多探討和嘗試,最後覺得翁師弟的“歸一功”源自靈樞經,與師父講的異曲同工,所以我們就以翁師弟的歸一功為基礎,總結了心法、功法和各個修煉層級的要義”
衛青簡略的將他們對“歸一功”的梳理和歸納講了一遍,曾禔臉上表現出的是驚訝,天樞老人則有點不動聲色,在衛青講完之後也沒有再進行深究,而是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回師父,我們還有一些困惑,”翁銳道:“我們的很多想法在內功修煉上,儘管會有很多不同,也會有很多爭論,慢慢都能走通達成統一,最後就總結出這套功法,我們在劍法上的想法更多,但無論如何我們都無法達成一致,自己練自己的,也感到那些想法根本發揮不出來,練了幾天也不見太大的進展。”
“哼,幾天就想有進展,這太貪了吧。”說完也不在管他們的反應,徑自朝內堂走去。
“我說你們就歇幾天,出去好好玩玩,把這兩天想的東西忘一忘,或許對你們有好處,呵呵。”曾禔輕鬆地笑道。
“早該這樣了,哈哈,走!”既然娘都說了,孫庸自然非常高興,拉著其他幾個就要走。
翁銳和衛青看著師孃,曾禔笑著點點頭,他們才下定決心夥同秦無雙和朱玉他們走了出去。師父有言在先,要是沒有進步讓他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現在沒有趕他們走,看來他們前面說的那些師父還是認可的。
內廳之中,天樞老人夫妻二人坐了已經有一會了,誰都沒有說話。
“師兄,你說他們還是有些想法的吧?”曾禔首先打破了沉寂。
“你是想說你兒子有想法吧,呵呵。”天樞老人笑道。
儘管他想說的輕鬆一點,但這句回應裡面帶有的些許熱烈曾禔已經撲捉到了,他太知道丈夫的心性,能讓他心動,這讓曾禔也感到激動不已。
“那不是你兒子啊,”曾禔白了丈夫一眼,臉上充滿驕傲:“沒想到這些小傢伙還有些門道。”
“豈止有門道啊,”天樞老人嘆道:“他們都快開宗立派了。”
“這麼說你對他們的功法也是認可的了?”曾禔急於得到答案,因為在天樞老人那裡這是一個極高的評價。
“雖說有些異想天開,但卻不脫離大道的方向,”天樞老人道:“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敢想象,我們在他們那個時期,都把師父教的東西奉為寶典,勤學苦練,不敢有半點逾越,但他們卻敢跳脫出來,摸索新的路徑,就算是我說的他們也只看有用沒用,並不是奉若教條,死搬硬套。”
“這不正是你的期望嗎,”曾禔道:“師兄當年也是跳脫出來,自創道路,但又怕自己的道路成為教條,才苦苦追求你那不言之教的心法,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你尋得銳兒和青兒這兩個孩子,了卻你的心願。”
“這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嘿嘿。”天樞老人笑得有點不好意思。
“謝我?”曾禔也有點驚奇。
“對別人,我總想實現我的想法,說了也可以不管,就算是錯上十次八次我也不在乎,”天樞老人道:“但在自己兒子身上,我卻一次也不想錯,我很想給他最好的,還好是你有言在先,不許我把我的想法強加給他,我只說自己的,隨他們去想,看來這次確實是做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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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你說出這句話可真的不容易,呵呵,”曾禔笑道:“按我們兒子他們的想法,你的功夫能達到他們的那個層級?”
“這不是你兒子的想法,”天樞老人道:“是翁銳先有了框架和基礎,庸兒和衛青只是後期參與和完善。”
“連他們自己都不在乎這些東西,你倒是較真了。”曾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