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這麼說。”天樞老人道。
“這還不是一樣要把自己練強大去打敗別人嗎?”孫庸道。
天樞老人本來是想耐著性子給這小子講一下修行的道理,但他現自己一點點被饒了進去,連坐在一旁的曾禔都捂著嘴在偷偷地樂,他這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
“那你覺得你夠強大嗎?”天樞老人道。
“現在還不行,但我以後會。”孫庸說的很自信。
“我也希望這樣,”天樞老人道:“就怕路走歪了你就達不到你的目的。”
“這麼說我的路走的不對?”孫庸這句話可是認真的。
“至少現在看起來是這樣,”天樞老人不想再跟他繞彎子了:“你天樞門功夫的基礎不錯,你現在新學的和新感悟的心法招數也都非常新奇獨到,但就像你這樣子把他們糅合在一起,看似你的劍法更厲害了,實則只是增了你的形和勢,但遇上真正的高手,這裡面的破綻夠你死上無數次了。”
“那是不是我只要補上這些破綻就可以了?”孫庸道。
“高深武功的修習是一個體系化的東西,不是投機取巧能得來的,也不是靠修修補補就能達到的,這是一條自己的路,”天樞老人道:“只有建立了自己的體系,基礎才能穩固,心法招數才能完全融通,你才能對自己的武功有更深的瞭解,完善提升才會得心應手,才能愈挫愈強。”
“我知道您說的是翁師兄那樣的路,”孫庸道:“我是在想,翁師兄受您啟能走一條與您不同的自己的路,我為什麼不能受他啟走一條與他也不同的路。”
“不同的路?”天樞老人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子已經在考慮走自己的路了?
“對,”孫庸道:“天樞門的功夫劍法是當今武林最厲害的武功之一,我學他已經十幾年了,我覺得只要博採眾長,天樞門的功夫也能推陳出新,更上一個臺階。”
“你說你要把天樞門的功夫提升到一個更高的臺階?”天樞老人道。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孫庸道。
“這不可能,”天樞老人斷然到:“你外公和你的幾位師伯師叔都是武林頂尖的人才,要是能做到這一點,你外公就不會把天樞門的門主之位交給我了。”
天樞老人這句話也算說實話,亶爰山人那也是一代武林奇才,他把天樞門的功夫所帶到的高度,沒有一個弟子能達到的,只有天樞子另闢蹊徑,走出了另一條路,才使大家看到了希望,但這條路太過艱辛離奇,以至於天樞老人認為天樞門沒有人可以透過這條路達到更高的層次,這又使得他與眾師兄生間隙,如果這條路可以那麼走,他也不必在江湖流浪二十年。
“他們做不到,並不代表我做不到。”孫庸道。
“庸兒,不要胡說八道!”曾禔也覺得兒子說的有點過分了,這裡面的輕重她是最清楚的,他怕兒子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激怒他的父親。
“師父,師孃,”一直聽著的翁銳插話道:“我覺得師弟的話也有些道理。”
“你是說你也認為在原有的武功框架下也能實現突破?”天樞老人就是怕一個天才武者受到原有東西的影響會有天花板,一代不如一代,對翁銳能夠自我突破抱有很大期望,但現在他突然也這麼說,倒真是嚇了他一條。
“師父,”翁銳道:“其實我這兩年也想了很多,道家的思想博大精深,體悟的法門也是千差萬別,其實每個人修行的道路也一定會有不同,應該沒有定式,我們不能把自己成功或者失敗的經驗教訓套在別人身上……”
“你是在說我把我的經驗教訓套在你身上了?”天樞老人一臉驚愕,語氣也有點不好了。
“弟子不敢!”翁銳趕緊道,他一方面是在為師弟孫庸解圍,另一方面他確實認為孫庸的話有一定道理。
“有什麼敢不敢,”孫庸道:“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覺得你說的對。”他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就說了。
“放肆!”天樞老人終於火了。
“師兄,你答應過我的!”曾禔趕緊站起來道。
“哼!”天樞老人看了曾禔一眼,袖子一甩,起身憤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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