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了陰山三鬼,翁銳是沒有心情再逛了,兩手拎著東西就往他們住的客棧走,朱玉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拽著孫庸,生怕他又跑回去找他們拼命,就這樣三人彆彆扭扭的回到了客棧。
“師兄,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快回來?”孫庸不解的問。
“我們可能得儘快離開這裡。”翁銳道。
“為什麼呀,”孫庸道:“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翁銳道:“今天陰山三鬼這麼一鬧,恐怕有很多人都知道我們了。”
“這有什麼,”孫庸道:“我們的事整個江湖不都在傳嗎,難道還怕他們知道?”
“他們知道我們的事是一回事,但他們知道我們在哪裡是另一回事,”翁銳臉上現出擔憂之色:“你說怎麼這麼巧,這陰山三鬼怎麼就到了我們吃飯的飯館了呢?”
“師兄,你在懷疑他們是來特意找我們的?”孫庸道。
“但這也不像啊,”翁銳道:“要是他特地來找我們,總該有些事吧,但他來了除了弄死個人,啥也沒做,如果僅為和我們鬥幾句嘴,那也太不像他們的做派了。”
“他們不來找我們麻煩不是更好嗎,”朱玉道:“你難道還真想和他們再打一架啊?”
“我看見他們就來氣,”孫庸道:“我就是想和他們再打一架。”
“但人家不是說了不想和你打嗎?”朱玉道。
“那他來找我們幹什麼?”孫庸道。
“問題就在這裡,”翁銳這兩年經歷了很多,現在想問題也不會簡單就得出結論,他得有根有據,他得說服自己:“不為任何事卻特地來找我們,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是不是他們就是無意路過,聽到了那個瘦子的話才進來的?”孫庸也開始學者分析。
“聽到話那肯定是真的,”翁銳道:“但那也實在太巧了。”
“那個斯文鬼戎劭不是說他們來吃飯的嗎?”朱玉道。
“那是被我逼問一句他賭氣說出來的,”翁銳道:“再說了,我們去的時候都是晚飯點了,他們去的時候就只有人家收拾殘羹桌椅了。”
“那他們是不是要回他們老巢陰山,恰巧路過這裡,看到我們在裡面才進來氣氣我們的?”孫庸道。
“從歧門谷回陰山路過這裡也說得過去,”翁銳道:“但他們在歧門谷已經弄得灰頭土臉,這在江湖已經是很丟面子的事,看到我們如果不是為了找回面子,躲還躲不急呢,怎麼會找上門來?”
“看來他們還真是衝我們來的,”孫庸撓撓頭道:“但這些傢伙除了殺人,胡扯了半天,啥也沒說呀。”
“是啊…不對,我們臨走他說了句話。”翁銳道。
“臨走?哦,你是說有人會殺我們的話吧?”孫庸若有所思。
“對,就是這一句,”翁銳道:“他說他不殺我們不等於別人不殺我們,還讓我們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
“銳哥哥,你說還會有人來殺我們?”朱玉這回有點緊張了。
“這我也說不準,”翁銳道:“這陰山三鬼有胥黎在我們是打不過他們的,從看見他們的第一眼起我這心裡就不太踏實,就感覺我們呆在這裡不太安全。”
其實這不是翁銳怕胥黎,以他現在的膽略和經歷,就算是武功不及胥黎他也不會怕他,他怕的是孫庸,師父就這一個兒子,到現在都還沒見上一面,在他這裡不能有任何閃失,他現在就像個新媳婦一樣,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儘量不刺激到那些魔頭,等見了師父一切自有師父師孃做主,那時他才可以一身輕裝,自由自在,但他現在的話卻讓朱玉感到不自在了,她還從來沒見過翁銳示過弱。
“哪怎麼辦?我們現在就走嗎?”朱玉道。
“別怕,玉兒,有我呢。”孫庸很豪邁的道。
“對,不用怕,呵呵,”翁銳覺得剛才的話可能把玉兒有點嚇住了,所以他笑笑道:“有我們倆呢,我們倆現在可厲害了,哈哈哈。”
雖然氣氛輕鬆了一些,但這問題並沒有過去,孫庸還在爪兒撓腮:“你說除了陰山三鬼,現在誰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師弟,你可別忘了,”翁銳道:“陰山三鬼到歧門谷的目的是什麼?”
“是為了把我們全殺了。”孫庸道。
“誰讓他去的?”翁銳道。
“你是說現在是這幕後之人要來殺我們?”孫庸道。
“這可能不是沒有,”翁銳道:“陰山三鬼雖接了這個活,但他們並沒有完成,攝於師父的壓力,他們現在也不可能自己去做這件事,如果現在還有人想完成這個任務,要麼是重新委派人,要麼他自己動手。”
“這麼說是胥黎得到了什麼訊息,來向我們示警?”孫庸道。
“師弟分析的有些道理,”翁銳道:“但我卻不敢相信這夥人會有這麼好心,他們不動手一切就和他們沒有關係,至於我們死活他應該無所謂才是。”
“哪會不會是他和我爹有了約定,而他恰巧又在這裡和我們碰上,他怕我們出事我爹賴上他才說的?”孫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