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少俠,因為你這姓,老夫忽然想起一位故人,就冒昧的問一下,”鍾禕道:“原趙王劉遂手下有位大將翁檀,不知翁少俠可否聽說?”
鍾禕這麼問就是想探探口風,看看人家想不想講。
“莫非翁老太爺與他有舊?”翁銳這麼講並沒有否認他知道這個人,他也想證實一下鍾禕的用意。
“那倒沒有,”鍾禕道:“但當年他不願引匈奴人攻漢棄官而逃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少,我也只是聽說,確實令人佩服啊。”
“謝謝您能這麼看,”翁銳道:“您說的正是家祖,當年跟隨趙王劉遂參與七國之亂,已經犯下死罪,也正是因為您說的這件事,當今聖上天恩浩蕩,赦免了祖父和我們一家,但他老人家卻也因此事在長安辭世,也算是了了他的一個心願吧。”
因為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也不用在藏著掖著,翁銳看鐘禕有話要說,既然你問,說明你已經知道了不少,我索性就都告訴你,看看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果然沒有猜錯,看來真是將門之後了,”鍾禕道:“那看來翁少俠這身本事是家學了?”
“祖父雖曾做過將軍,但他後來厭倦殺伐,只給我教一些強身健體之能,並沒有教我武功,”翁銳道:“這醫術和功夫也是機緣巧合,另有師承。”
“莫非是天靈子口中的天樞子?”鍾復問道。
“看來鍾大叔對我瞭解很多啊,呵呵。”翁銳輕笑一聲,啥也沒說。這也有層意思,你瞭解我到底是為什麼?
“你在長安可是太有名了,我不關注都不行啊,哈哈哈,”鍾復笑道:“什麼小神醫、徒手敗平難將軍蒙成、力戰天靈子等等,你的故事可不少,既然到了我們這裡難免有些好奇,請翁少俠千萬不要見怪。”
“哪裡,鍾大叔說笑了,”翁銳道:“這也都是湊巧了,技不如人,每次都被天靈子打的渾身是傷,慚愧。”
雖說翁銳嘴裡說著慚愧,但坐在一旁的朱玉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她一點都不知道,原來他的銳哥哥在外面都這麼有名了。
“這麼說,翁少俠真是天樞門下?”這才是鍾禕真正想問的問題,在江湖這可是棵大樹,因他們平時很少和江湖之人來往,更不用說結交了。
“雖得師父指點,但我生性愚鈍,進展有限,到現在還未入得師門,”翁銳道:“讓鍾老爺子和鍾大叔見笑了。”
“翁少俠過謙了,”沒入師門的話鍾禕信,但其他的就是謙辭了:“沒有你出手,我們家鉉兒可能就熬不過這一關。”
饒了一大圈,終於要談到正題了。
“其實鍾公子的危險還沒有過去,”朱玉道:“我剛才還去給鍾公子看過,前面被壓制的毒性又蠢蠢欲動,如不能及時解毒,恐怕會對身體的傷害越來越嚴重。”
“這位朱姑娘懂得解毒?”儘管前面已經聽說,但鍾復還是有點不相信。
“鍾大叔,您可別小看我這個妹妹,她人不大,膽子可不小,”翁銳當然也要為朱玉圓圓面子:“當初我看病給我打下手,偷偷摸摸學了一點就敢給人家看病,看得多了,連我的飯碗都快給搶了,後來機緣巧合又有些奇遇,現在用毒解毒的本事我都比不了。”
“銳哥哥……”朱玉被他一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真是江湖輩有人才出啊,看來我們確實是老了,”鍾禕道:“我剛才也看了鉉兒的情況,這毒確實有些怪異複雜,連我都沒有看出門道,既然二位都是此中高手,何不再想想辦法,我鍾家定當重謝。”
“其實謝不謝的無所謂,”朱玉喃喃道:“但有毒就有解,我想總能找出個辦法來。”
一提到毒,朱玉又開始犯魔怔,但這對外人來說就是口氣太大了,翁銳怕收不了場,趕緊阻止道:“玉兒,在鍾老爺子這裡不許亂說。”
“不打緊,我看朱姑娘說不定真有辦法,呵呵。”鍾禕笑道。
“她自從迷上這個後經常就會這樣……”翁銳還沒有說完,朱玉又開始自言自語。
“我反覆想過,我們前面用的解毒方子應該是沒有錯的,”看來這事朱玉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對毒有壓制作用,卻不能完全解掉,似乎裡面少了一味關鍵的藥,最好是那種能清熱毒的神品一類。”
“朱姑娘這話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鍾禕道:“早些年聽到一些傳聞,說是林家祖上曾得到一件武林至寶,據說是一塊產自極熱地帶的白色神犀的牛黃,可解百毒,林家毒藥的解藥會不會和這件東西有關。”
“世間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鍾復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