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中毒和翁銳吃藥雖說都是朱玉所為,但兩人的結果卻完全不一樣,翁銳是經歷了兇險,身體非但沒有受損,最終還助長了他的功力,而朱玉這次中毒,儘管是翁銳用盡全力,救治及時,保住她一條小命,但也是真元大損,身體虛弱,因此翁銳也放棄了立即啟程的念頭,想讓朱玉多養兩天,並且親自開方配藥,親自煎藥,全天耐心陪護,對她照顧的可謂無微不至。
但朱玉是苦出身的孩子,是忙碌慣了的,要是讓自己躺著享受別人照顧,一天下來她就受不了了,第二天說什麼都要走,在承諾這幾天不再折騰的要求後,翁銳這才答應繼續趕路,可等他們剛收拾好走出客棧,又有狀況出現了。
沿客棧門前小街走來幾個人,面色凝重,行色匆匆,一位壯漢在前,手裡還拿著一把刀,兩位年輕的小夥子抬著一副簡易的擔架在後,擔架上躺著一位年輕男子,這位男子面如金紙,人事不省,身邊還放著兩把劍。幾人走過翁銳和朱玉跟前,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進客棧。
“銳哥哥,擔架上的那個人好像是中毒了。”翁銳已經走出兩步,朱玉還站在原地朝裡面看。
“玉兒,你答應過我的,”翁銳道:“我們還要趕路。”
“可那個人是中毒啊,並且中的還是極厲害的寒毒。”朱玉道。
“那又怎麼樣?”剛才的情況翁銳也看到了,從這幾個人的打扮來看,雖說都拿著兵器,但穿著講究,舉止文雅,不像隨意無束的江湖人士,倒像出自什麼武林世家,再說了,江湖險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又沒求你,最好不要多事。
“你讓我看看,沒準我能救他呢。”朱玉這技癢的毛病又上來了。
翁銳怕什麼就來什麼,別看朱玉是個小女孩,可從骨子裡有種膽大無畏的個性,看見翁銳被人打,她敢衝上去護著,醫術剛學點皮毛就敢給人看病,這在天璣門待了一個月,用毒解毒的法子學了不少,除了給翁銳解過一次毒,給自己下過一次毒外,沒正經為別人治過毒傷,看見了這麼一次機會,她的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來,躍躍欲試,手癢的厲害。
“人家又沒有請你,你還是不要多事,”翁銳也朝客棧裡面瞟了一眼道:“別沒給人家看好到給自己惹出什麼麻煩來,走!”
“銳哥哥……”朱玉又在哀求了。
“快走!”
翁銳催促朱玉快走,但現在他們恐怕已經走不了了,他看到剛才走在前面的壯漢已經朝他們走來,看來他們兩人的對話對方已經聽到了。
“這位小哥,這位小姐,”壯漢深施一禮道:“兩位是否精通醫術?”
“這位大哥,”翁銳回施一禮:“江湖之人,談不上什麼精通,只是略知一二。”
“這位小姐可懂得解毒?”壯漢問道。
“她這解毒之術也只是學點皮毛,小孩子口無遮攔,大哥千萬不可當真。”翁銳道。
“我就是學點皮毛也比你強。”朱玉有點不服氣。
“玉兒……”翁銳制止朱玉再說下去。
其實這位壯漢進去的時候已經看見了翁銳和朱玉二人,當時只覺得這是兩個小孩,也沒太在意,進到客棧後聽到二人在談論有解毒之法,這才走出來詢問,見二人雖說年輕,但卻英姿勃發,聰慧自信,眉目間竟藏有異相,特別是翁銳,談吐間不但氣定神閒,還顯露出一股老成持重的江湖氣息,暗歎真是江湖輩有人才出,或許真有奇能也說不定。
“這位小哥,我看您也是身懷絕技之人,江湖講的不過是個義字,雖萍水相逢,亦能解危濟困,”壯漢再次行禮道:“如果二位確實能解我家公子身上之毒,我家主人定當重禮酬謝。”
“這個……”翁銳還是有點猶豫,其實他心裡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去救這位年輕人了,朱玉他好對付,但這位壯漢一出口就知道江湖經驗老道,恐怕不易搪塞。
“銳哥哥,你還猶豫什麼呢,”朱玉道:“人家都來求我們了。”
“既如此,那我們就進去看看。”翁銳還是不想把話說得太滿。
“我叫佟立,”那位壯漢施禮道:“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免貴姓翁,我叫翁銳,”翁銳道:“這是我妹妹朱玉。”
“哦,翁小哥請!朱小姐請!”
佟立伸手把翁銳和朱玉讓進大門,進來一看擔架上的那位年輕人正躺在當庭,店家正在給他們安置房間,看見翁銳他們出去又進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過來照應。
“店家,拿一碗酒一碗水來。”翁銳吩咐道。
“好,我這就拿來。”店家一看這些人又是刀又是劍的,也不敢多話,趕緊去準備。
“佟大哥,這位公子怎麼了?”翁銳問佟立。
“這是我們家陸公子,我們在與仇家爭鬥的過程中,公子不幸中了暗算,”佟立道:“說來慚愧,公子的傷倒不是很重,但對他中的毒我們卻是束手無策,既然二位有解毒之法,還請救救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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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救救我家公子!”另外兩個年輕人也跟著道。
“陸公子傷在哪裡?”翁銳道。
“右臂。”一個年輕人說完,趕緊把陸公子的右臂拉開,一段淺淺的暗器創痕出現在右臂上部,傷口泛青,卻沒有多大擴充套件,翁銳摸了摸手臂,手臂冰涼,明顯有氣血澀滯之感,再搭他的脈象,急促而緊緻,並且有減弱跡象,急需救治。
翁銳後撤一步,把位置讓給朱玉,朱玉難掩興奮之色,搶上一步檢視傷口,細聞傷口的氣味,並再次給那位公子號脈,探測他的體溫,有條有理,急而不亂,檢查完畢,衝翁銳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