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成為叫花子,多數人是生活所迫,有些還缺乏基本的生存能力,但卻有那麼一些人他就是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並且還不缺這種聰明異能者,跟這些人在一起,那也是一個大千世界啊。
“衛大哥,”翁銳道:“時間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不要讓平陽候府的人有所懷疑,我們明天晚上天黑後再在這裡碰面。”
“好的翁兄弟,我這就回去。”衛青道。
“衛大哥,給你說過的你又忘了,”翁銳道:“我現在叫秦銳,那個名字現在不能用,侯爺還在緝拿我呢。”
“哦,是是,”衛青忙道:“秦兄弟,還有山子兄弟,豬豬兄弟,玉兒妹妹,我走了。”
說完衛青就出了“秦仁閣”醫館,消失在長安城的夜色中。
第二天是正月十六,秦仁閣醫館的門第一次沒有開,這是從開業以來沒有過的事,就連大年初一門都開著,這讓前來看病的不少人吃了閉門羹,只好去到其他地方。
衛青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已經相當晚,本來平陽公主還是有點擔心,最後聽說他回來了也就算了。衛青本是平陽公主允許他出去逛逛的,回來晚公主只當是這個孩子來到長安城沒見過世面,玩心重,也沒完全放在心上,誰知衛青在她身邊卻醞釀著一次重大而危險的行動。
第二天一早起來,衛青見過公主,看看沒事就去找侯爺外出常帶的隨從連瑜,他只比衛青大幾歲,手腳靈便很會察言觀色,頗得侯爺喜歡,但不巧的是,侯爺一大早就帶連瑜進宮去了,使得衛青頗為失望。
但沒過多久侯爺和連瑜就回來了,侯爺似乎不悅,直接進去和公主商量事兒去了,並對連瑜說:“你去找衛青玩去吧,有事我會找你。”
看來侯爺要和公主商量的事很重要,把下人都打發走了,連瑜也巴不得去找衛青玩呢,而這邊衛青雖是眼巴巴的等著,但看連瑜來了卻裝作毫不在意。
“衛青,我來找你玩了。”一見面連瑜就打招呼。
“連大哥,你這一大早到哪裡去了?我來都沒有看到你。”衛青懶洋洋的道。
“你看你,昨天出去玩都沒叫我,還回來的那麼晚,到現在都沒精神吧,”連瑜道:“一大早我跟侯爺進宮去了。”
“你真不錯,可以經常跟侯爺進宮去玩,我連皇宮見都沒見過。”衛青道。
“哪兒呀,”連瑜道:“說是進宮,我們就在宮門外侯著,哪裡會允許我們這些下人進去啊。”
“那你不是去過廷尉府嗎?”衛青有意無意道:“那裡有皇宮大嗎?”
“當然沒有皇宮大了,”連瑜道:“不過廷尉府也是蠻大的。”
“那裡面房子多嗎?”衛青顯然是來了興趣。
“很多,”連瑜顯得很是得意:“那裡面有很多房子,套著很多院子,裡面還有刑堂和牢房。”
“你都進去過了?”衛青露出羨慕的眼神。
“哪能都進去呢,”連瑜笑道:“侯爺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我可不敢隨便亂走。”
“你是怕房子多迷路吧,哈哈哈。”衛青似乎遇到了很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後合。
“才不是呢,”連瑜道:“那又不是咱侯府,哪能亂走,走過的路我就能記住,我才不會迷路呢。”
“走過的路和房子你都能記住?”衛青撇嘴道:“我不信。”
“我當然能記住,”連瑜都有點急了:“我的腦子好著呢。”
“那你畫給我看看。”衛青有點認真又有點賭氣道。
“畫就畫,你還不信我……”
衛青問的很仔細,連瑜畫的也很仔細,終於把衛青連畫帶講說得心服口服,一再稱讚他的腦子真是好使。
朱山朱玉兄妹對這件事看得重,翁銳在他們心目中就是一座山,哪翁檀老爺子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座大山,說什麼也不敢馬虎,一大早起來吃了點東西就出去了,並且朱山還一再叮囑朱玉帶好寫畫的東西,他自己認的字不多,有朱玉跟著,那他就不怕了,有什麼要記的這個妹妹都會搞好的。
豬豬別看人小,但腦子也不笨,他雖說出去的晚一點,但第一個就回來了,拉回來的車雖不是新的,但卻非常好使,可見他也是用了心了。
翁銳是等他們都出去了他才出的門,他帶了一包吃的東西直接去了城隍廟附近,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在外面討食的老叫花卓爺,把他拉到個僻靜之處開始討教他的絕技。
卓爺已經有六十多歲了,年輕時也屬於身手矯健型的,要不也做不了這一行,直到後來年紀大了,又被人捉到一次,打個半死,也落下來很多病根,討生活的絕技也是大不如以前了,到最後連叫花子裡面都快把他忘了。
翁銳在城隍廟那邊待著的時候,他很少出去討飯,倒是給人看病的時候多,那時他就在卓爺身上試過很多次手,既長了自己技藝,也幫他減少了不少痛苦,卓爺對他很是感激,他也對卓爺的能耐和過去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一決定做這件事,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卓爺。
對於卓爺來說,翁銳現在是天神一樣的存在,他能來求他並向他討教,卓爺已經激動地一塌糊塗,翁銳給他吃的,等他平靜之後,把他那點絕學那是一點不剩的都教給了翁銳,對於關鍵之處還反覆指點,教他練習,最後連他最值錢的那點家當開不同型別鎖的幾把萬能鑰匙都給了翁銳,翁銳一再說只是借,用後一定還他,但卓爺也很堅定:“秦家小哥,這東西在我這裡已經沒用了,要是給別人呢只會害了他們,你不一樣,給你留著你一定會用他做大事的。”
翁銳和卓爺分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過半了,他並沒有去鐵匠鋪,而是去了城隍廟附近的一處雜貨市場,那裡賣啥的都有,當然也有賣劍的,新的舊的隨便你找。翁銳晃盪了半天,在兩個地方買了兩把舊劍,雖說東西是舊的,但在他看來鋼口很好,掂了掂也很稱手,給他和衛青用應該沒有問題。
翁銳來這裡買也有另外一個考慮,那就是萬一失手,要是掉個東西,新的很容易透過源頭找到是誰買的,但這種舊的東西就沒有地方好查。他自己都有點好笑,他現在怎麼這麼疑神疑鬼,什麼事情都想得那麼多,他在家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會這樣,看來他在城隍廟裡確實是故事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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