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翁銳對永昌門的幾個人印象還是很好的,從他們的門主褚良那裡也聽到了很多江湖傳奇,也學到了不少人文地理知識,就算是人家剛才沒幫你,那也不是人家的錯,也許江湖就是這樣,翁銳不想和他們交惡,還想解釋一下,但被褚良打斷了。
“翁家賢侄,”褚良很溫和的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會武功的事?”
剛才看彭瑜為難幾個孩子,褚良也沒有干預,一是像其他幾位永昌門的人一樣,感覺這幾個孩子太有心計,自己以誠相待,他們卻處處藏私,不免有些生氣,另外就是有了翁銳和天靈子的交手,扯出來一個神秘的門派,似乎這個門派裡還有些矛盾,要不把這件事弄清楚,那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天靈子不好對付,並且已經走了,他想翁銳身上總歸會有些線索,並且因為這層關係,他們還是要慎重一點,到底他們門派裡的水有多深誰也不知道,但光看天靈子和翁銳的功夫,這個門派也不是好相與的,只所以冷淡一點,也是為了不想一下子和翁銳走得太近,以免惹上麻煩,看彭瑜要把事情弄僵,這才開口。
“褚大叔,你是為這事呀,”翁銳一下子輕鬆了許多:“我是練過幾天,但總是練不好,為此還總是被師父罵,到現在也只能用一柄木劍,您當時也沒問過,我也覺得沒啥好說的,所以就沒說。”
“這麼說除了練劍你沒有和人交過手?”褚良問道。
“也不是,”翁銳道:“除了我和師兄衛青練劍,那就只有這次出來和五老山天興門的馮進比試過一場。”
“馮進?”褚良驚道:“你們倆誰贏了?”
“當然是他贏了,”翁銳道:“我們倆也打了四五十個回合,因為勝不了他我就跳出不比了,結果也弄的那個馮進也不高興,說是我贏了就大笑著走了。”
“你贏了馮進?”這個倒是褚良真沒有想到的,這個人他知道,雖說沒交過手,但他的實力他還是聽說過一些的,就算自己也不見得就能很輕易的勝他,他怎麼可能敗在這個毛頭小子的手上?不過看他和天靈子交手,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贏他了”翁銳道:“那天我和他打,開始我還是有點怕,但後來打著打著就不怕了,感覺就像我在和師兄練劍,他逼的很緊,結果把我也逼的越來越快,再後來我也忘了在和他打架,光顧上使自己的劍法,碰到什麼招數就隨手拆解,拆到最後招式用完了我就不打了。”
翁銳說的簡單,但褚良他們江湖經驗極為豐富,也能把當時的情況想個七七八八,他們也暗暗為翁銳的功夫感到心驚,這傢伙還沒怎麼學會就這麼厲害,等他學好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他現在就像一個富家公子腰包裡有很多錢,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值多少,花了錢也不知道貴賤。從他和天靈子的交手看來,之所以能打那麼長時間,看來他那個師兄天靈子也是在摸他的底,他的功夫還是雪藏了很多,還好他們並沒有得罪他們誰,要不那可就麻煩大了。
“那你們是那個門派?你師父是誰?”褚良問道。
“師父不許我說,”翁銳道:“他老人家雖說教我和師兄武功,但從來都沒有正式收我們為徒,也不許我們叫他師父,什麼門派就更不會告訴我們了。”
“這倒確實有些奇怪,呵呵,”褚良輕笑一聲:“不過剛才天靈子說過一句話,他在問你的木劍是不是一位騎犛牛的老道給的,他還說你也一樣被他套路,扔點東西給你們練,他自己管的並不多,再加上你剛才說的,這還真讓我想起一個人,有點意思。”
“大哥,你說的是誰呀?”辛垣問道。其實辛垣挺喜歡這幾個小孩的,剛才大家都陰著臉,他也不好說什麼,現在情況有些轉機,他趕緊插嘴,希望能就此緩解。
“不可能,這個…這個也太厲害了,”褚良搖搖頭又點點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天樞經》,我該想到的。”
“褚大哥,你能不能不賣這個關子,”彭瑜急道:“他到底是誰你快說呀。”
“你們聽說過道門三聖嗎?”褚良道。
翁銳覺得褚良這個人太厲害了,也就簡單幾句話,經他一分析,感覺他什麼都快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不是他自己說的就行。
“聽說過,”辛垣道:“聽說是道家很厲害的三個門派,但很少在江湖上出現,好像也很少和江湖上的門派來往,感覺就像是個傳說。”
“現在看來它不再是個傳說了,”褚良道:“道門三聖天樞、天機、天工,以天樞子在武功上的造詣最高,傳說中他就是一個騎著犛牛的老道,看到好的苗子會教幾天,如果悟性好能夠入境,就會收為門徒,如果不如意往往就被拋棄,聽說被他指點過的人有不少,能夠有成就的不多,能被收為門徒的人就更少,看來這個天靈子就是個棄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