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念靈頗感意外，她以為面對面的交流將是一次拿著自身儲備的知識和張德秀掌握的高階知識的一次碰撞。
她會拼勁全力，哪怕不敵他五指山的攻擊。
但是，生活愛好和人生目標這兩個問題是怎麼來的！
差點聽不懂，以為在上課呢。
上一次聽到這個問題，好像就是小時候在課堂上，和藹可親的老師笑嘻嘻地問班上的同學。
“我沒有什麼生活愛好，人生目標有一個。”項念靈沉吟著組織著語言道。
“是什麼呢。”張德秀饒有興趣的問道。
“窮畢生之力，研究無限小。”
“無限小？”張德秀好奇道，“這研究方向有些浪啊。”
“我想知道，保持智慧，可以做到有多小。一片指甲大小的小人，可以不可以做到擁有常人的智慧。一個物體，可以縮小多少倍，仍然可以不改變本質。”她溫和地笑，“想法可能過於奇怪，是吧，可這是我一路走過來能堅持下來的主要原因。”
張德秀初聽感覺奇怪，不過很快試著去理解，並認真考慮：“同樣大小，同樣智慧，是一個悖論。”
“科學的盡頭是什麼？”項念靈笑道。
張德秀道：“可能是星辰大海，可能是無限小，但不可能是神學和魔法。好吧，你的回答還不錯，先回去，有結果我會通知你。”
“謝謝。”項念靈站起來行禮出去。
第二位進來是還是位女性，這位年輕一些，二十來歲，趙懷星，相對而言形象較為靠近正統。
大眼鏡，短頭髮，面色神肅，貼近一名石板的知識女性的形象。
“趙教授？請坐。”
趙懷星默默地坐到位置上，背挺得筆直，目視前方，等待著張德秀先開口。
見她沒有先說話的打算，張德秀只能問道：“趙教授，我可以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什麼問題都行。”趙懷星答道，“只要我知道，都會回答。”語氣中有著決意。
聽她這麼說話，張德秀情不自禁地想要是問她一些男女生理問題會不會有破防的效果。
“我想要問的是，有什麼事是最不能接受的？”
“你是指哪方向的？”同樣是驚訝於張德秀的問題，不過她表面上的反應就輕多了，只是聲音稍微有一點點輕微的失真。
“沒有硬指哪些面，非要給個範圍的話，全方面吧。”張德秀作出傷腦筋的表情。
趙懷星沉默了一會，正當張德秀以為她還是在等待他開口的時候，她突然仰起頭說道：“我討厭為惡。”
“為惡？”張德秀從表情上看不出她這句話真實與否，“因為正義感？”
“不，因為潔癖。”
回答再次出乎張德秀的意料之內，不過他沒有再問，而是點點頭，結束這場奇怪的對話。
“你的表現不錯，請先回去，稍微會把結果發給你們，正式決定留下的名單。”
趙杯星出來後，第三個進來的人是葉塵，這也是一位地星近些年的青年俊材。假如沒有張德秀的橫空出世，說不定他還能和其它部分人爭一爭所謂的地星十大傑出青年什麼的。
可惜，張德秀像顆霸氣的太陽，把所有星星月亮全部驅走，獨耀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