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仙嚇了一大跳,心道早有聽說這皇城之內怨靈鬼魅甚多,可這不才午時嗎?就這麼猛?凌一仙本打算眼不見為淨,心中默默唸起了大悲咒,正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想看看是何方妖孽。可竟然看到那東西突然像抽搐一樣,跪在了地上乾嘔,凌一仙定眼一看,那不是宴華林林主林華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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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半年前嫁給了五皇子鍾離譽,兩人還算恩愛,怎麼就哭成這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呢?
凌一仙嘆了口,心道只怪自己多管閒事,便走到林華宴身邊坐下說道:“有什麼想說的?”
“你跟鍾離霍……是真的?”林華宴還是帶著疑問去問道。
凌一仙揚著下巴抱著胸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他跟你說的?”
林華宴說道:“那天晚上你們在宮道上拉拉扯扯,還……親了……”
凌一仙一聽,那小臉都漲紅了起來說道:“你偷看!”
“你們在那裡拉拉扯扯擋住我回宮的路,我還能不看嗎?”林華宴罵到,頓了頓又說到:“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凌一仙紅著臉想了想便說:“應該是武林大會之後沒多久吧。”
“那不都差不多兩年了!”林華宴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便說:“你們就一直是這個狀態嗎?”
凌一仙皺著眉,半晌卻嘆了口氣說道:“我跟他就這樣挺好的。他是未來的國君,我只是一個生意人,根本不可能光明磊落地在一起。”
凌一仙咬了咬唇又道:“他已經答應了我,他能做的就只有為我懸空他的後宮,終身不娶一人。我明白對他來說,這個決心有多大,他要承受多少流言蜚語甚至可能是後世史書對他的不實記錄。”
林華宴接觸凌一仙的時間並不多,可是她突然明白他,因為他們倆都愛上了一個不可能與自己廝守的人,愛得無可救藥可以給對方付出一切。林華宴看著凌一仙眼裡閃爍的淚花便說:“你太愛他了。”
凌一仙苦笑一聲,道:“我凌某人以前的願望是隻有掙錢,可沒想到啊,最終竟然誤在了一個大男人身上。”他扭頭去看林華宴說:“你呢?你又怎麼哭成剛剛那樣啊?”
傷疤被人重新揭開,林華宴的心不由得抽痛了一下便說:“我問你,如果你很愛某人,可有一天你發現你所謂的愛只是因為那人給你下藥造成的,你會怎麼想。”
“你給鍾離譽下藥啊?”凌一仙不可置信地看著林華宴,說道:“你真是可以的林神醫,什麼時候也教我給鍾離霍下下看。”
林華宴翻著白眼,說道:“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意外。之前我還一直跟自己說是我配的藥出錯了,他根本不是因為那藥而愛上我。可是我錯了,我忘了他一開始是為了什麼而娶我,又是為了什麼需要我。我想起來之後就清醒多了,所以我給他做了解藥讓他自己選擇。”她吸了一口大氣,說道:“如果他愛我,那自然會選我。如果他不愛我的話,我就履行婚約,半年後就回宴華林。”
“那既然你想得這麼透徹還哭什麼呢?”凌一仙挑著眉問道。
林華宴也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一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
凌一仙哼了一聲笑道:“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太愛他了,第二種情況只是你一廂情願絕對就不會發生。我問你,你捨得回宴華林?你捨得這輩子不再見到他?”
凌一仙靈魂拷問以後看著林華宴,只見林華宴一副被問得懵逼的樣子便又繼續說道:“我幫你回答了,不會和不會。我太明白你這種人了,你愛一個人愛到了極致,就是那個人即使不愛你,你也要待在他身邊默默地受著他,護著他。不允許別人傷害他,也不允許別人說他半句不好。”
說道這裡,凌一仙的心也隱隱作痛,他何嘗又不是這樣的人呢?又說:“所以別想著逃離了,你這一生都只能在他身邊,即使看著他與別人成親生子,即使與他白頭偕老的人不是你,你也不可能從他身邊逃走了。”
林華宴抬頭看凌一仙,她是搞不清凌一仙說的這些話是說她還是說他自己了,可只見凌一仙的眼角有著些許的淚光,她便知道凌一仙與她其實有點像,都是如此的死心眼。凌一仙其實拆穿了她一直以來偽裝的那份瀟灑,她以為她可以瞭然離去,她以為她可以回到從前。
可是她的心底深處是知道的,這根本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人就已經在她心中生根發芽,最後成了她賴以生存的大樹。可能百年之後她可以笑著與他道別,可是現在,現在不能。
她想到這裡便站了起來,看著偌大皇城說道:“我明白了,無論他愛不愛我,我還是會在他身邊守著他,這個是不會變的!”
凌一仙抬頭看著林華宴臉上的笑便知道這人已經想開了,便也站了起來一起看著皇城。
林華宴想了想,突然心生玩意便說道:“鍾離霍可說了,如果阿譽不要我,他可以給我個名分的,你們別想反口。”
凌一仙抱著胸冷笑了一聲道:“是你的話我可以。順便還可以跟你請教一下如何給自己伴侶下藥。”
林華宴半眯著眼睛盯著凌一仙,凌一仙也不示弱,也用著同樣的眼神看著林華宴。
良久,兩人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林華宴覺得闊然開朗,原來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無論那個人愛不愛她,她都只想留在那人身邊,護著他守著他,哪怕沒有回報,哪怕那個人根本不回頭看她一眼。她跟自己說,沒事的,自己會習慣的,會習慣那個人不再對自己笑,不再抱自己,不再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