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鍾離霍邊放下手中的茶杯,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著在門口侷促不安的林華宴。
這是林華宴第一次真正踏入太子府,沒想到這太子府的裝潢極為簡約,沒有太多的裝飾品,牆上都是一片雪白什麼顏色都沒有。
鍾離譽以前也說過,他哥什麼都不喜歡,古玩丹青一概不沾,金錢女人通通不愛,所以有些官員富商想討好鍾離霍真的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鍾離霍招了招手讓林華宴坐到自己對面,待她坐下後便給她遞上了一杯茶水,說道:“林撫金萱,嚐嚐。”
這茶茶湯金黃剔透,聞起來有些許奶味,或者真的是上等好茶,可是林華宴並沒有心情品茶。
想起昨天鍾離譽抱著自己睡去,一直到晚膳時間才醒。林華宴看到睡眼朦朧的他,便說:“你感覺怎麼樣了?”
鍾離譽不明所以,對林華宴這個問題覺得有點好笑,便打趣說道:“我感覺……暈暈的。”
林華宴緊張地說道:“不是吧,你還好吧?”說著就伸手拉起他的衣袖想給他號脈。
誰知道還沒摸到寸關尺那人的手就已經環到了自己腰後把自己往他身上壓住,那人在她耳邊低聲地說道:“看到你我就已經開心到暈乎乎的了。”
林華宴臉上一紅,心中既是歡喜又是擔心。她拍了拍鍾離譽的胸口說道:“說真的,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鍾離譽邊笑著,便抓住林華宴打在自己胸口上的手,就放到嘴邊輕輕地啃著說道:“你怎麼啦?覺得我哪裡會不舒服?”
“沒有就好。”林華宴抽出手,輕輕地撩著那人的鬢角,慢慢地露出一個微笑。可那人看不出來,這微笑裡還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憂傷。
林華宴心中盤算過,如果鍾離譽喜歡上阮昭昭的話,那自己說什麼肯定他也是聽不進去的,所以這個時候只能是找那個他仰仗的兄長去說。可是昨天鍾離霍說那些什麼讓自己去他那邊的話讓林華宴很是糾結,不是說糾結要不要去他那邊,而是糾結怎麼跟鍾離霍開口說自己和鍾離譽之間那些破事。而且如果讓鍾離霍知道自己曾經給鍾離譽下眉藥的話,那……
哎……因此林華宴此刻坐在鍾離霍面前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從何說起。
鍾離霍捏起茶杯,了有意味地看著林華宴,那眼神好像是狸奴看到獵物般欲擒故縱。半晌,鍾離霍才說道:“說吧,怎麼了?”
林華宴咬了咬唇,想了想應該從哪裡開始講,便道:“我昨天看到阮昭昭跟鍾離冪的侍衛聯絡了。”
鍾離霍聽罷,劍眉一挑,可只說出了一個字:“哦?”
“你都不驚訝?”林華宴對於鍾離霍這個反應非常意外,這鐘離霍還真的是喜怒不形於色,跟他妹一個樣子!
鍾離霍放下茶杯,緩緩地說到:“我早就知道了。”
“哈?”林華宴驚訝得整個人從蒲團上跳了起來,說道:“你說你知道!?”
鍾離霍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便說:“難道你以為你知道的事我會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