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病?”一聽到有人病了,林華宴就跳了出來。本來心煩的鐘離冀看見林華宴一個女人在他和鍾離譽之間插話便帶著鄙夷的眼色看了她一眼。
鍾離譽拉了拉她,跟鍾離冀說道:“四哥,這樣的,夫人對醫術頗有研究。四哥可否將詳情告知夫人,讓夫人也幫幫忙?”
鍾離冀也有聽說鍾離譽娶了個大夫,可這林氏不守規矩的名聲也有傳到鍾離冀耳邊。當然,瑕不掩瑜,這林華宴隨軍出征救了燊志的佳話也是讓人佩服。鍾離冀這麼想著便道出了扶煬這一個多月來的情況。
早在臘月初的時候,城西一個客棧首先爆發這樣的肺病,患病者主要是發熱,並伴有畏寒寒戰,咳嗽,腹瀉,噁心嘔吐等症狀,在十五天左右就會死亡。這一個月以來,已經有三十六宗死亡個案了。
林華宴摸摸下巴,擰起秀眉說道:“這聽著像是外感熱病,風肺溫熱。”她垂著眼睛想了半會兒便說:“我能去看看患者嗎?”
鍾離譽就知道這林華宴會上心,拉著她低聲說道:“可這是疫病啊!”
“不怕,做好防護即可。”林華宴回頭又跟鍾離冀道:“我想到扶煬的醫局看看,可以嗎?”
雖然是請求,可從林華宴的語氣中便得知這是命令。鍾離譽聽習慣了覺得沒什麼,可鍾離冀聽得就是覺得刺耳,根本不想回林華宴的話。
鍾離譽見情況有點尷尬,便說道:“四哥,我也想過去看看,四哥能否幫忙呢?”
鍾離冀斜睨了鍾離譽一眼,也有聽說過這個弟弟非常聽夫人的話,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林華宴指東他不敢往西,林華宴說站他還真的不敢坐著。這一國皇子如此懼內,傳出去可是要被天下人笑的啊!唉……不過常言道,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太多,只能是往後私下與鍾離譽談兩句勸勸得了。
他看著兩人,臉上一片不悅,可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跟你一同過去吧。”
三人在冀王府大門上了馬車,馬車穿梭在扶煬的大街之上。扶煬的大街人來人往,馬車走走停停,林華宴一直撩開竹簾看街上。
“你看你看!”林華宴拍了拍鍾離譽的手,又拉起他的手興奮地說道:“那是駱駝嗎!”
鍾離譽也湊過去看,看了之後點點頭說道:“是駱駝。”
“牽著駱駝的人也長得好奇怪。”林華宴咯咯咯地笑著還一邊拉了拉鍾離譽的手。
鍾離譽見林華宴這麼開心,便低聲說道:“你出來走走就這麼開心啊?”
林華宴扭頭去看鐘離譽,只見鍾離譽臉帶著暖和的微笑看著自己,緩緩地開口道:“等二哥即位之後,我就跟二哥領封,咱們以後就到處遊山玩水好不好?”
林華宴有點驚訝他竟有這種打算,她還以為鍾離譽要一輩子都在京城輔佐他二哥呢!可是她也知道鍾離譽捨不得京城,他在那裡長大在那裡立業成家,如果要他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做一個王爺他不可能會捨得。林華宴把頭靠在鍾離譽肩上,輕輕地說到:“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鍾離譽握住林華宴的手,他想牽著這雙手走千山萬水,也想牽著這雙手看長河落日,更想牽著這雙手白頭偕老。
他不想放開這雙手,可是在宮中一天他就只能在是非的漩渦中掙扎多一天。所以他很羨慕鍾離冀,早早領了封地就瞭然一身來到封地,連宮中的貴妃小娘娘也可以完全不聞不問的,鍾離冀也真的算是鐵定了心跟宮裡劃清關係。
他以前會覺得鍾離冀很愚蠢,畢竟以鍾離冀的資質也是可以跟鍾離霍掙個天下。可現在他才真的明白鍾離冀的聰明之處,朝中上下爾汝我詐,宮牆內外謹言慎行彷彿都成了約定俗成的景況。像鍾離冀這種及早看透明哲保身的人才是聰明人。
現在他身邊有了自己愛的人,他才懂得這個道理。可一切都晚了,現在的他不可能退出這場爭鬥,別說鍾離霍不會準,即使準了,還有那鍾離冪也會追他到天腳底,把他趕盡殺絕。現在這個時勢誰都無法獨善其身。
他不想連累林華宴,她是無辜的,她一開始被連累進來只是因為他一己的私慾,而現在林華宴隨軍出征,成為燊志的義女,在朝廷之上已經頗有名聲,他再也不能藏著她掖著她。
他知道的,林華宴就是一顆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宴華林位於深山又有迷陣保護,可那上林求醫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她林華宴的神醫之名還是威揚遠播呢?不能藏著掖著那就也只能讓自己強大起來去保護她,守著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她前面,為她撐起一片寧靜與安穩。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暗暗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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