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兒收了攤,兩人來到了一家茶樓。茶樓人不多,可是扇兒一進門,那兩旁的眼光就向他聚過來,無論男女都只覺此人美豔至極,彷彿不屬於這個凡間一般。
兩人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林華宴迫不及待地問道:“公子現在就是在街上賣手帕?”
扇兒點頭道:“你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我有個妹妹被館主送到了繡坊學刺繡嗎?妹妹她現在小有所成,因此會繡一些手帕讓我拿到街上賣,這麼一來二人也算是能過個日子。”
林華宴抓住扇兒纖細的手說道:“本來……我本來打算回宮之後就借點錢把你們都贖出來,結果沒想到竟然出了那種事……”說著林華宴又想起那天火光熊熊的場面,那火的溫度直往她臉上撲,撲得她眼睛都漲紅著,但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抱著鍾離譽哭。
扇兒溫婉一笑,他知道那天林華宴有多麼的傷心。那天他在混亂中醒來,只見那人抱著林華宴在自己身旁,林華宴的眼睛紅腫,眼角還有一絲未乾的眼淚。
時也命也,涵嫣墨始終逃不過命運。可林華宴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自己獨立承擔這一切。扇兒看著林華宴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便道:“不是你的錯。你不能救所有人。”
林華宴皺著眉,臉上帶著一抹苦笑說道:“我不是想救所有人,我只是想救我愛的人罷了。”
扇兒伸手去摸著林華宴的頭說道:“盡人事聽天命,這就話不是你常說的嗎?”
可是可是……這句話只是林華宴在懦弱時給自己的藉口。從小師傅就跟她說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她一開始也是這麼以為。可是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師傅每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那表情都帶著一絲落寞與孤寂。
林華宴苦笑著說道:“但至少,你現在看上去挺好的。”
“你知道不?”扇兒夾起一塊糕點放到林華宴碗中說道:“那天之後,我們嫣墨館的眾人都收到一筆錢,聽說是五皇子把那嫣墨館買了。”
林華宴聽著有點驚訝,鍾離譽從來沒給自己說過這個事情啊?
扇兒繼續說道:“但其實那地是涵嫣墨的,那件事之後其實根本不用買,那塊地也是歸朝堂的,五皇子沒必要還要給錢我們買地,因為那地根本就不屬於我們。”
林華宴心道,鍾離譽就是這麼一個人,她還是想起那時候燊雲跟她說的話,“他只是善於觀察每個人的情緒然後遷就每個人而已。”鍾離譽做的每一樣事都可以出師有名,原因是他善於對人進行觀察,即使他打沈再山他也能打得理直氣壯,更不用說這幫人的事了。
可是讓林華宴想不明白的是,鍾離譽為什麼要幫嫣墨館的眾人?是因為可憐?還是因為……
“阿宴。”扇兒低聲地說道:“替我們謝謝五皇子,有他這樣一個善心的人立足高位,實在是萬民之福。”
林華宴看著扇兒,只見扇兒的眼睛裡除了溫柔似水還帶著敬仰之情。林華宴點點頭便說:“我會幫你謝謝他的。”
扇兒笑著說道:“害,我如果會認字的話,一定給五皇子寫封感謝信。”
林華宴皺了皺眉頭,覺得有點不對勁便說:“公子不認字?”
扇兒被說中軟肋,臉上稍稍地紅了一下說道:“在學了。小時候沒上過學,認得字不多,更不會寫。”
不對啊?當時自己消沉的時候,是扇兒的一封信給了自己希望的啊?自己還記得那封信的字跡可工整呢?那如果扇兒不會寫字的話,那那封信究竟是?林華宴想了想便試探問道:“公子至少可有給我寫過信啊?”
扇兒微微一怔,奇怪林華宴為何會這麼問便說:“沒有……只是託過五皇子殿下的侍衛給你帶過口信問你狀況。侍衛回話說你惹風寒了不適合出門,但還是很好地在養病,並無大礙。”
林華宴這麼一聽,便更奇怪了,她回想了一下那心中的字跡,竟然跟鍾離譽的字非常像。那時候她才入宮沒多久,沒留意那字跡,可現在想起來,那封信的確有可能是鍾離譽寫然後讓暮雪交到自己手上的。
是吧是吧……就說鍾離譽這個人善於觀察別人,他知道她當時的心結就是嫣墨館中眾人的安危。估計他也讓扇兒試著寫信,可卻發現扇兒不認字,於是只能是自己出手寫。結果那封信的確就成了她的解鈴之鑰。
林華宴苦笑了一聲,心道,這人這麼善於觀察別人為什麼就觀察不到自己喜歡他呢?
真是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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