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宴冷得快結冰才被人發現在水池邊上一直都上不去。她不是不想運輕功,而是真的太冷了,那氣根本不聽使喚。她差點就以為自己要凍死在宮中的水池裡了。
她被人拉起來之後馬上跑到太醫院烤火,畢竟承鋒宮離得遠,太醫院比較近,再說這個時候見鍾離譽的話,她都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鄔寄芳看到全身溼透的林華宴著實嚇了一跳,不是說去御藥房嗎?怎麼轉身就跳湖了呢?她蹲下來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成這個樣子啊?”
林華宴雖然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可身上還在不停地打著哆嗦。她想一腦子地吐槽說那鍾離譽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天到晚說自己喜歡鐘離霍,又說跟她提契約的事,完了把她推進湖裡明明是她自己掉進去的),又親了她,親了之後一臉驚恐像吃虧的是他一樣,最後拍拍屁股跑了!
可是她卻不能跟鄔寄芳說一個字,畢竟她和鍾離譽的事,世間上不能再有一個人知道。她只能吞吞吐吐地說到:“我自己不小心掉進湖的。”
鄔寄芳回頭看看四周沒人,便一手攬過林華宴的肩把她抱住,小聲地說道:“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林華宴聽到這話眼淚又開始缺堤了,鄔寄芳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檀香味讓人感到無盡的安心。
她嗚咽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下了降頭還是被詛咒了,總之今天是皆事不順,萬事不宜。
可說道還不是因為她跟鍾離譽的關係讓人心煩意亂。
當鍾離譽說出他們只是契約關係讓她別打鐘離霍的主意時,她真的是心寒。
她不懂為什麼自己做這麼多事情,可自己的心意還是沒傳達到鍾離譽的心上。是自己做得還不夠,還是鍾離譽由始至終沒想過跟自己有契約以外的關係?也是,畢竟對於鍾離譽來說,自己也只是一件工具罷了,工具就要有工具的樣子,不能有資格去愛人。
她的手死死地抓著自己疼得無可救藥的胸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哭泣著。
世間萬病有藥可治,只是這戀症最讓林華宴束手無策。
鄔寄芳抱著林華宴,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腦勺,溫柔地說道:“哭出來會舒服一點。”
林華宴伏在鄔寄芳的懷中不知道多久,約莫都有一個時辰。這時候已經是酉時了,兩人在火爐前抱著,林華宴已經不哭了,鄔寄芳細聲說道:“要不要回去了呢?”
林華宴撅著嘴說道:“我不想回去……”那聲音像是小孩子在撒嬌一般,說著扭了扭身子換了一個姿勢。
鄔寄芳笑了笑,輕輕地拍著林華宴的頭說道:“好,不回。”
突然身後一陣聲響,好像是有人在收拾東西,嚇得二人互相推開了對方。雖然兩人都知道對方是女人,可人家不知道啊,皇子妃抱著一個太醫院的男人成何體統啊?
可是鄔寄芳人比較高大,推人的力氣也比較大,那林華宴被一推,頭就撞上了桌角,發出叩地一聲悶響。
林華宴被磕得眼淚都飈出來,心裡可憐巴巴地想,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你們還在啊?”頭頂上傳來沈再山的聲音,兩人抬頭看去,只見沈再山滿頭大汗喘著粗氣。
林華宴摸著撞到的位置說道:“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回家了嗎?”
“我走到半路讓五皇子殿下召回來了。”沈再山喘著氣,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噢,對了!我就說感覺好久沒這麼跑過了。自從皇子妃你進宮之後,我就沒有被殿下這麼召回來過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殿下他發熱了,讓我過去給他號脈。”
“哈?這麼虛?我之前都給他白補了嗎?”林華宴衝口而出說道。
沈再山皺著眉,略有所思地說:“咦,對了,為什麼殿下發熱不找皇子妃號脈而是找我呢?”
林華宴翻著白眼心道,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沈再山是耿直還是蠢,自己跟鍾離譽吵架這件事別說整個皇城,少說也有半個皇城都知道了。尤其是鍾離霍他娘那種,肯定現在就已經跟嬤嬤邊嗑瓜子邊在說三道四了。
可這沈再山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真是個憨憨。也不知道鄔寄芳喜歡他什麼。林華宴想到這裡不由得看了一眼鄔寄芳,只見鄔寄芳像小孩看糖果一般看著沈再山,眼睛裡都是星星。
林華宴小小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說道:“那你現在要幹嘛?”
沈再山這才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任務便說道:“那皇子妃要不要跟我一同去承鋒宮?”
林華宴想了又想,她想回去看看鐘離譽什麼狀況,可又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對著他。畢竟…林華宴想起那個激烈的吻,臉又開始紅了一半。
鄔寄芳也站了起來說道:“回去吧。”鄔寄芳一雙丹鳳眼中盡是溫柔,她輕聲地說道:“躲在這裡解決不了問題。”
林華宴撅著嘴,扭捏了幾下便跟沈再山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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