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把我氣死!!”林華宴一見到鄔寄芳就吐槽今天早上吵架的事情,當然昨天看到的事她還是一句沒提。
鄔寄芳聽得呵呵地笑著說道:“你跟五皇子真是太可愛了。”
“我是可愛,他只是可笑而已。”林華宴託著頭,沒有好氣地說道。
鄔寄芳摸摸林華宴的頭說道:“他是不是在吃醋啊?”
林華宴剛想反駁,突然就想到鍾離譽之前是吃了一見歡,可是一見歡是立刻見效的眉藥,什麼時候成了慢性藥了?她搖搖頭,覺得不是一見歡搞的鬼。但是說吃醋吧……林華宴免不了又心生期待,可是想想還是把心中的期待掐熄,她不敢再去期待了。
“鄔先生。”幕簾外面傳來沈再山的聲音,鄔寄芳應了一聲後,沈再山才拉開了幕簾進來,看到林華宴也在便拱了拱手說道:“皇子妃,下官正好找你呢。”
林華宴抬頭看著他說道:“什麼事?”
“御藥房那邊讓你過去一下。”沈再山說道。
林華宴應了一聲便站了起來,鄔寄芳見狀便說道:“對了對了!”說著就從身後的百子櫃裡翻找出兩個小香囊遞給了二人說道:“新年禮物。”
林華宴高興地接過,只見這兩個香囊是同款但是不同顏色的,一個是織金茜色,另一個是提花的蟹青色。這鄔寄芳送給自己的香囊沒有上百都有幾十個,所以她想了想拿了蟹青色那個,如果晚上鍾離譽還在生氣就用這個哄一下他,想著就把茜色那個遞給了沈再山。
沈再山面有難言之色,一個大老爺們要掛一個茜色的香囊在腰間成何體統?
林華宴見他不接便瞪了他一眼說道:“皇子妃命令你馬上把這個香囊掛在腰間!”
沈再山只能是苦笑著把香囊掛在了腰上,然後回頭跟鄔寄芳說道:“謝謝鄔先生。”
鄔寄芳那雙好看的鳳眼當場笑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形,看得林華宴心中一悸,心道,為什麼你鄔寄芳就是個女人呢……
兩人走在宮道上,林華宴聞著手上的香囊,心中的怒氣被消了一大半,心道這個味道比較中性,男女都可以用,而且跟鍾離譽還相稱,到時候送他他應該會喜歡吧。
沈再山看著林華宴那張高興的臉便說道:“皇子妃入宮都已有半年了吧?”
林華宴點點頭說道:“是呢,時間過得真快。”契約的時間也只剩下半年了。
沈再山看林華宴眼色一沉,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便道:“我看五皇子殿下的氣色越來越好,下官的多年調理真的比不上皇子妃的半年調理啊。”
林華宴看了沈再山一眼說道:“還不是你們用藥都規行矩步,吃不死就當治好。”
沈再山尷尬地笑著說道:“這也是制度所限。”
林華宴翻了一下白眼,便道:“這制度能有人命重要?”
沈再山覺得每次與林華宴聊天,林華宴都能把他噎死。制度能有人命重要這個問題他在心中當然有問過自己,可是他得不出答案。制度是萬物立於社會之上的根本,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他明白制度的重要。可是人是萬物之靈,難道人命就要置於制度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