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肯定是不能留了。
如果她只是初次犯錯,那謝家對她不至於不寬容。
但是,這是初次嗎?
謝夫人這些年乾的糊塗事兒不知道有多少,太后都記不清自己給對方收拾了多少回爛攤子。
如今又來……
想到這些,太后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差。
她疲憊的合了閤眼,想召謝大人進宮,又怕這個節骨眼上,真把人召進宮,再惹得皇帝不悅,大長公主不滿。
想到大長公主,太后頗為頭疼的按了按額角:“也不曉得,蘇秀怡那邊鬧得怎麼樣了?”
蘇秀怡是大長公主的名字。
太后輕喃之後,想了想又問許姑姑:“太醫都在皇帝那邊候著吧?”
許姑姑輕輕點頭:“候著呢,娘娘放心就是。”
太后聽完,再次按了按額頭:“蘇秀怡那個脾氣……”
後面的話沒說,就一臉疲憊的重新躺了回去。
太后有些擺爛的想,我都病了,我管這些事情?
算了,愛咋咋地吧。
只不過,涉及到謝家,她又不可能不出面。
濃濃的疲憊感,侵襲了全身。
許姑姑在一邊看著心疼,抬手輕輕的替太后按著頭:“娘娘莫憂心,陛下會處理的,娘娘養病要緊。”
聽許姑姑這樣說,太后眼皮都沒睜的冷哼道:“蘇秀怡那個脾氣可不好說,她都能當著朝臣的面跟先帝頂嘴,皇帝是她小輩,還不知道她要怎麼折騰呢。”
許姑姑好脾氣的笑了笑:“娘娘放心,大長公主殿下心疼陛下,不會鬧的。”
太后閉著眼睛沒說話,只輕哼了兩聲。
見此,許姑姑沒有再說話,只是放輕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大長公主蘇秀怡,並非出身皇室。
對方的父親是文皇帝的御前侍衛長,當年救駕有功,又隕了性命。
那侍衛長除了一個年幼的女兒,再無其他關係親近的親眷。
對方嚥氣之前,都不放心蘇秀怡這個女兒。
文皇帝感念他救駕有功,索性就將蘇秀怡認為義女,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同時,文皇帝還追封侍衛長為護國候,允其後代承襲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