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走出了府門，遠遠的還能聽到哥哥的聲音：“我不是想逃課啊，夫子，我就送送妹妹，送送，真的，別揪，啊啊啊！”
歲歲一臉憂心的看著府裡的方向，靠近父王的耳朵邊上，小聲問道：“哥哥是不是好疼的啊？”
祁王想說，他疼個屁！
不過，話到嘴邊，又覺得這話不夠文雅。
他的乖乖，怎麼能聽這樣的話呢？
祁王很快反應過來，到了嘴邊的話在唇齒之間打了個轉，又變了一番說法：“不會，哥哥只是不想上課，找的理由罷了，他不疼。”
歲歲被哄住了，雖然還是不放心哥哥，不過祁王很快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小孩子的注意力，也確實很容易就被轉走。
祁王說帶她去看大馬。
歲歲就想到了手插牛屁股，馬上舉手表示：“我知道，我知道父王，如果馬生小馬的時候，不好生，就把手插進它的屁股裡，把小馬掏出來！”
祁王：？？？
毫不誇張的說，在聽清楚歲歲說了什麼的那一個瞬間，祁王直接瞳孔地震。
他想，天殺的，哪個王八糕子在他乖乖面前，說出如此粗俗之語？
是不是想帶壞他的乖乖？
祁王怒目瞪向四周，嚇得眾人下意識的縮回腦袋，低下了頭。
祁王妃剛跟任側妃交待了一番，轉身過來就看到王爺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兇狠的正在四處打量著。
祁王妃不解，輕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祁王想說，又覺得這話委實不雅，不想歲歲再聽到了，最後也只咬了咬牙道：“沒有。”
說完實在不甘心，上了馬車之後，一邊安撫著歲歲，一邊低聲跟王妃說道：“府上的規矩，該是嚴格的時候，也得嚴格一些，別讓那些下人們什麼話都說。實在不聽話的，打殺了扔出去就是，你別心軟，你是王府的主母，萬事以你為先，你仁慈體恤他們，他們可不見得會領情。”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發了好大的脾氣？
祁王妃不解，看了看歲歲，發現小姑娘也歪著腦袋，一臉疑惑的樣子，她忍不住小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祁王妃想，她最近已經嚴厲很多了。
府上因為車姨娘和蘇姨娘接連被大陣仗送走的事情，如今都是夾著尾巴在做人的啊。
誰這個時候冒頭，不是在找事情嗎？
祁王妃沒聽秋姑姑說哪個院裡的妾室僕從不規矩啊。
祁王雖然不想說，但是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混蛋，居然想教壞我王府的郡主，他居然教歲歲說出，說出……手插屁股的話來！”
我今天，強得可怕！
——歲歲手札
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