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被無情的花遊棠轟出了大門,並且將那瓶鶴頂紅沒收,從前莊錦瑟和花遊棠在一起的時候可不會突然變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花遊棠不捨得怪莊錦瑟,把這一切都怪在了易臨霄的頭上,理由是易臨霄看管不利,附帶著給了易臨霄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一個傳送就把易臨霄和莊錦瑟丟出了皇宮的大門。
花遊棠和江有漁方才心意相通,此時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莊錦瑟在自己想小本子上給花遊棠記上一筆,哼了一聲,轉頭就和易臨霄抱怨:“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明明是一番好意,他們卻把我給轟出來了,要不是我,他們還不知道要誤會多久呢。”
易臨霄悶聲一笑,把毒藥遞給別人還抱怨別人不識好人心,這種事情一向也只有莊錦瑟做得出來,易臨霄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自己和江有漁之間的兄弟情,即是哄莊錦瑟又在是說笑一般的說道:“好瑟瑟,不要生氣了,大不了下次我們套江有漁的麻袋。”
莊錦瑟眼睛亮了亮,大約是覺得自己眼中的高興表現的太明顯,莊錦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虛偽的推拒道:“這不太好吧,要是江有漁把我們認出來怎麼辦,而且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遊棠喜歡的人,萬一他頂著一雙熊貓眼去和遊棠賣慘,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易臨霄迅速改口:“那就不打他的臉。”
莊錦瑟腦袋裡想了一下江有漁那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頓時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易臨霄滿是無奈的揉了揉莊錦瑟的頭髮:“現在高興了?”
莊錦瑟本來也沒有特別生氣,這樣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和易臨霄說說過一過嘴癮就算了,聽到易臨霄這樣問她,莊錦瑟朝易臨霄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嗯!走吧,我們現在去找脈脈,我還答應她要把遊棠的事情講給她聽呢。”
莊錦瑟一說起柳脈脈,就忍不住要拉著易臨霄往前跑,路上人多,雖然莊錦瑟已是仙人之體不會出什麼大事,但是易臨霄還是拉住莊錦瑟:“好了,不著急,這個時候正好東街的糕點鋪子差不多開張了,要不要去?你上次說過他們家的紫薯餅好吃的。”
莊錦瑟點點頭:“去!”
易臨霄又問道:“那天下第一樓呢?就在糕點鋪子的旁邊,我聽說那裡的廚子又研製出了幾道新的菜式,要不是試試看?”
“當然要!”
眼看著莊錦瑟回答的這樣乾脆,侯府在西街,糕點鋪子和天下第一樓都在東街,莊錦瑟硬生生的腳下轉了個彎又拉著易臨霄朝東街跑。
易臨霄不由失笑,他由著莊錦瑟拉著自己到處亂竄四處亂跑,真是奇怪,明明兩人都是閒人,想要去哪裡不過是轉瞬之間掐個訣的事情,可是現在兩人手拉手的在大街小巷亂竄,倒好像真的是凡人一般,他也不管莊錦瑟到底認不認得路,只是跟著莊錦瑟到處跑,連帶著吹在臉上的風都帶著一股甜膩的氣息。
出乎易臨霄的意料之外,莊錦瑟對京城裡的路熟悉的很,想來也是,她在這裡已經生活了這麼久,如是現在還不熟悉京城的路,那反倒有些不正常了。
莊錦瑟先和易臨霄去了天下第一樓,新研製的菜式莊錦瑟嘗過之後,口味偏淡,莊錦瑟不太喜歡,便還是點了招牌的乳豬叉燒之類的,在第一樓吃過晚飯,兩人又繞道去了糕點鋪子裡,去的太晚了,紫薯餅已經賣完了,好在莊錦瑟也不在意,轉而買了兩塊米糕吃。
賣糕點的婆婆認得莊錦瑟,笑眯眯的又送了她兩塊山楂糖。
莊錦瑟一隻手拿著米糕慢慢的啃,另外一隻手牽著易臨霄,和易臨霄在大街上慢悠悠的閒逛,莊錦瑟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突然笑了起來,她拉了下易臨霄的衣袖,然後手朝天下第一樓的牌子指了指:“你還記不記得,我在這裡還朝你動過手。”
雖然並沒在易臨霄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可是易臨霄想到當時的場景,還是忍不住摸了摸脖子:“怎麼不記得,當時的瑟瑟好凶,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兇的瑟瑟。”
莊錦瑟哼了一聲:“誰要你那個時候總是奇奇怪怪的。我說了不要你的禮物,你卻偏偏要我收下,真是奇怪。”
莊錦瑟倒打一耙的功力實在是了不得,明明是莊錦瑟的錯,現在在她的嘴裡說出來倒像是易臨霄故意惹莊錦瑟一樣了,易臨霄笑著搖了搖頭,不再多少什麼。
兩人繼續慢悠悠的超前走,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竟然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那日在柳府,莊錦瑟定然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會和易臨霄一起手牽手的逛街,還有花遊棠,花遊棠定然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為了一個男人,困守在方寸之間,莊錦瑟似是感慨:“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我現在信誓旦旦的相信著的東西,說不定馬上就會被推翻。”
易臨霄沒想到自己,只以為莊錦瑟又想起花遊棠和江有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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