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答應下來,莊錦瑟與花遊棠高興的不得了,圍著采薇嘰嘰喳喳的說著皇城裡那些好玩兒的地方,江有漁看著花遊棠明媚的小臉,一整恍惚,花遊棠可從來沒有對他這樣的笑過,這個采薇才和她認識了多久,花遊棠就高興成這樣。
江有漁自然也知道花遊棠會喜歡他全然是靠自己這張臉的緣故,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隱約明白了書上說的那句以色侍人的意思,他雖是龍宮之中的十一子,可是現在到底是凡人之身,十一子可以不老不死,可是人間的凡人不行。
江有漁忍不住陷入自我懷疑,莫非是人間這副軀殼已經吸引不了花遊棠了嗎,因色衰而愛遲,這便是花遊棠的所謂的喜歡嗎。
如果把花遊棠綁起來,讓她只能看到自己一個人,她是不是就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就不會再對別人這樣笑了,她所有的開心與不開心,只能是和自己相關,她所有的喜好所有的生活所有的一切,只能依附與自己。
只要把花遊棠綁起來,一切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江有漁的心底有個聲音這樣說道,這聲音似有還無,好似蠱惑一般,引得江有漁快要入魔。
花遊棠和采薇玩笑著,隱隱約約的響起來自己似乎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江有漁了,她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什麼來,又偷偷去看江有漁的臉色,只看江有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花遊棠百思不得其解,她順著江有漁的視線,看到了自己搭在采薇身上的手,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竟忘記告訴江有漁采薇其實是女子的事情了。
花遊棠心中暗罵自己一聲,當真是和莊錦瑟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也能忘,她看江有漁那副暗暗吃醋卻又沒發發火的樣子覺得有趣,只是把江有漁惹毛了也不好,把人真惹急了還得自己去哄,到時豈不是得不償失。
只是花遊棠剛想和江有漁去解釋,去突然發現江有漁的眸子變成了赤金色,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一眨眼,江有漁的眼睛又變成尋常的黑瞳了,花遊棠有些不放心,玩笑歸玩笑,若是江有漁真的生了病,自己強忍著那可不妙,她悄悄把江有漁拉到一邊,一臉擔憂道:“你沒事吧?我剛才……看你的眼睛,變成了赤金色,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看看?”
江有漁心中駭然,龍族的眼睛變成赤金色,這是要入魔的徵兆,若不是花遊棠提醒,他險些要入魔,只是一想到花遊棠,江有漁便心中苦澀,花遊棠此時的擔心不是假的,只是她的擔心她的喜歡,又能夠維持多久。
江有漁從前總是安慰自己,只要日子長了,花遊棠總有一日會喜歡上自己,現在江有漁卻忍不住懷疑,真的會有那樣的一天嗎,花遊棠真的會喜歡上自己嗎。
他不敢肯定了。
現在要緊的事情,還是找易臨霄看看他的情況,真要入魔了,那便是了不得的大事,怕是會把龍族的一幫人都引出來。
江有漁匆匆拉開花遊棠的手,這樣的事情他是不能和花遊棠說的,若是要花遊棠知道了他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本來花遊棠就不喜歡他,這樣一來豈不是把花遊棠月推越遠。
江有漁來不及和花遊棠解釋什麼,只留下一句:“我有事要辦,先走一步,便離開了。”
江有漁還是第一次這樣,從前哪怕自己不問,江有漁都要湊過來說個不停,只是被雨淋了,江有漁也跑過來一副自己生患絕症的模樣,來找花遊棠撒嬌。
現在明擺著有什麼事情,卻匆匆走開,花遊棠心裡一沉,若只是小事,江有漁一定會來賣乖,現在自己主動問了,不僅不答,說是有事,說的好聽,他那副匆匆離去的模樣,明顯就是落荒而逃,唯恐花遊棠刨根究底的要問個究竟。
花遊棠對醫術並不精通,在場的莊錦瑟也只是個半吊子,說起岐黃之術,還是應鐘最為拿手,只是這個時候應鐘應該和太簇在柳脈脈那裡,柳脈脈身體不好,出門在外也沒有大夫,應鐘對她多加照看也是應當,等晚些等柳脈脈醒了,再帶著應鐘去看看江有漁有什麼古怪。
一群人閒著無事,在院子裡搭了張桌子打牌。
花遊棠心裡擔憂著江有漁的事情,靜不下心,把把都輸,最後還是莊錦瑟看不過去了,一把花遊棠拉開,換了自己上。
反正也不算錢,只是輸的人要多喝一杯茶,莊錦瑟從前玩兒牌的時候,應鐘與太簇都是個中高手,放水也放的讓莊錦瑟察覺不出來,青雀與燕封儀,采薇三人雖然是第一次玩兒,可是上手極快,一開始還會輸給莊錦瑟,兩三局過後,莊錦瑟就不再是他們的對手,被灌了一肚子的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