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錦瑟呆呆的坐在那裡,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易臨霄不忍心看她這副模樣,即便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任是寬慰道:“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倒也不必如此沮喪,大不了我們下陰曹,闖地府,將她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掉就是了。”
莊錦瑟癟了癟嘴,抽抽搭搭說道:“沒有用的,沒有用的……”
柳脈脈咳了幾聲,果不其然,又是咳出了一手的血,她看著莊錦瑟,頗有些無奈,話不經大腦便說了出來:“瑟瑟,不要哭呀,你怎麼還是這樣,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莊錦瑟一愣,顫聲道:“你為什麼叫我瑟瑟?你為什麼要說我還是這樣?你又在不放心些什麼?”
莊錦瑟覺得自己就快要想起來了,只要柳脈脈再多說一些,她一定能想起來。
可是柳脈脈什麼都沒有,好似她自己也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她目光悠長,輕聲說道:“是啊,為什麼呢……”
易臨霄把那瓶藥丸教給黎昭明:“一天兩顆,勉強能保住她的姓名,總之先拿這藥吊著吧,總歸會有辦法的。”
一陣狂風颳過。
由遠及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那人道:“易臨霄,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看來也不過爾爾罷了,想要改一個凡人的命數竟也值得你這樣傷腦筋,哼,真是不成氣候!你以為你躲到凡間就能贏過我嗎?”
易臨霄不慌不忙,等著那人自己出來。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便有一人身著紅衣邁入廳內,他環顧四周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莊錦瑟的臉上,他不輕不重的嘖了一聲,蹲下來望著莊錦瑟的眼睛:“喂,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燕封儀,小時候和你一起玩兒過的。”
莊錦瑟搖搖頭。
燕封儀哼了一聲,卻不沮喪:“沒關係,你現在忘了不要緊,以後不要忘記我就好,你若是忘了我第二次,那我可真的要生氣了,別哭了,為了一個凡人有什麼好傷心的,走,我帶你去看好玩兒的東西去。”
燕封儀說著就要去拉莊錦瑟的手,易臨霄一個閃身擋在了莊錦瑟的面前,他冷冷的看著燕封儀,毫不退縮:“燕封儀,我從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讓你三分,你不要太過分了。”
燕封儀向來自傲,被易臨霄這樣說,他又怎麼能壓的住自己的火氣,他與易臨霄爭鋒相對亦是絲毫不讓:“誰要你讓了?真是好笑,你次次都輸給我,難道從前次次都是你讓我?況且,究竟是誰過分,我看她這樣難過想帶她去看些好玩兒的東西讓她高興高興又有什麼不對,總好過你,一天到晚的滿腦子的陰謀算計。”
兩人眼見就要打起來,姍姍來遲的青雀連忙將二人分開,青雀與燕封儀算是同道,拉過燕封儀勸誡道:“你怎麼也不聽我把話說完就跑了,沒頭沒尾的這樣如何成事!再說了,錦瑟還在這裡,你又在她眼前鬧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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