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脈脈故意逗莊錦瑟開心,莊錦瑟卻笑不出來,莊錦瑟悶悶不樂的答道:“不用,只要你的的確確真心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忘記那個人,喝下藥,睡一覺,你就忘記你曾經那麼熱烈的喜歡過一個人……”
莊錦瑟話音未盡,柳脈脈已經將碗裡的藥喝的一乾二淨。
她把碗倒下來轉了個圈:“你看,一滴不剩。”
她手上一個不穩,藥碗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被摔成了碎片,口中哇的吐出一口血,莊錦瑟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只覺得臉上溼漉漉的。
自己或許是在哭。
莊錦瑟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
真是奇怪,柳脈脈只是一個與自己相識不到一個月的普通凡人而已,自己竟會為了她流淚。
她的手好溫暖,莊錦瑟站在原地,任由柳脈脈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柳脈脈拿帕子將莊錦瑟臉上的淚水輕輕擦乾淨,輕聲哄勸道:“錦瑟,錦瑟,不要哭,不要哭呀。”
她一邊說著,嘴角一邊不斷有鮮血溢位,莊錦瑟嗚的一聲抱住她嚎啕大哭:“脈脈,不值得,明明就不值得啊…”
明明她才是一個病人,莊錦瑟卻要柳脈脈來安慰自己,等莊錦瑟哭夠了,柳脈脈已經是疲乏的不行了,她躺在貴妃榻上,昏昏欲睡:“錦瑟,我想睡一會兒了,你走吧。”
莊錦瑟抓著她的手,不肯離開,從她吐出第一口血的時候開始莊錦瑟就知道,天河水起作用了,不弄清楚她究竟付出了什麼,莊錦瑟是不肯輕易離開的。
莊錦瑟問她:“脈脈,你付出了什麼呢?”
她半睜著眼睛,喃喃道:“是啊,我付出了什麼呢…”
柳脈脈睡著了。
莊錦瑟隨手拿了件斗篷蓋到了她身上,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確認柳脈脈呼吸平穩,的確只是睡著了,莊錦瑟心中稍安,這才肯放心離去。
應鐘跟著遊心離開不久之後,隨便找了個由頭就把遊心打發走了,她回去看過莊錦瑟那裡的情況,確認沒什麼異常之後,便不去打擾她們,在柳脈脈的屋子四周閒逛。
柳脈脈的院子外是一篇梅林,應鐘心中想著:莊錦瑟現在最討厭梅花,恐怕她看到這片梅花林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把這片梅花林都砍個乾淨,這柳小姐的院子就在梅林後面,看來莊錦瑟真的很喜歡柳小姐,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或許以後小院子裡飯菜的分量要再加一個人了。
不知道柳小姐是喜歡打牌還是喜歡打麻將,如果喜歡打麻將的話,莊錦瑟估計又要鬧了,她不會打麻將,而且怎麼都學不會。
到時候不知道又要做些什麼好吃的才能哄好她。
應鐘默默算著柳小姐的飯量,或許是美景在前,又或許是沒有看到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應鐘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暫且將易臨霄忘到了腦後。
只是這份好心情沒有維持多久,她很快在梅林的盡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袍,真在伸手摺一枝紅梅花,聽到後面有聲響,他回過頭來看,看到應鐘的臉之後,絲毫不意外:“今天陪她過來的人是你啊。”
“應鐘,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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