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應鐘險些都要忘了易臨霄這個名字,她愣了愣,默默握緊了手中的長鞭,身子顫了顫強忍著才沒在莊錦瑟面前倒下,她轉過身去深吸幾口氣,勉強平復心緒不讓自己在莊錦瑟面前露餡。
雖是如此,應鐘卻仍是有幾分不自然,抓著莊錦瑟的手追問道:“真是易臨霄?你確定那人真是易臨霄?”
莊錦瑟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的看著應鐘:“我怎麼知道那人是不是真的易臨霄,易臨霄長得什麼樣我又沒見過,不過按照遊棠的推測,或許只是個新成仙的毛頭小子冒用易臨霄的名諱,應鐘,你怎麼了?”
應鐘實在是不對勁。
如果是從前,她早就衝到天上去,不管對方是誰,她一定會把對方揍得鼻青臉腫然後讓那人來向莊錦瑟道歉,可應鐘現在仍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口中不住喃喃:“是…或許是有這個可能性,可是那是易臨霄,誰會敢冒用易臨霄的名諱……”
莊錦瑟走上前搭上應鐘的脈搏,又把手放在應鐘的額頭上探了探應鐘的靈根,雖然並沒有異常,可是應鐘的狀態實在是古怪,此時莊錦瑟也顧不得其他人了,比起去找麻煩,還是應鐘更重要一些,她滿臉擔憂:“應鐘,你是病了嗎?”
應鐘搖搖頭。
花遊棠察覺到應鐘狀態不對經,隱約猜到她大概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莊錦瑟,並且這個秘密還和易臨霄有關,花遊棠此刻瘋狂的想要八卦易臨霄,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一時半刻的這事情怕是說不清楚,她與莊錦瑟扶著應鐘進屋:“你說你沒病,哈,那是你沒照鏡子看不到自己的臉,你現在這個臉色,嘖嘖嘖。”
莊錦瑟沒心沒肺,對自己的這兩個侍女卻是上心的,她原身是一根琴絃,應鐘與太簇又是音律所化,如果應鐘真的病了,凡人的藥物對應鐘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唯有讓莊錦瑟撫琴才能緩解病情,故而莊錦瑟留下花遊棠照顧應鐘,自己去雜物間翻箱倒櫃的翻了一把琴出來,抱著琴端坐在應鐘面前,一本正經道:“應鐘,我彈琴給你聽吧。”
花遊棠臉上一僵。
應鐘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什麼易臨霄,此刻全被應鐘拋諸腦後,莊錦瑟要彈琴帶來的恐懼,又豈是區區一個易臨霄可以比得上的。
小丫頭太簇白天出門買菜去了,這會剛剛回來,站在門口滿臉糾結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進門,不知道自己是應當進去還是趁著沒人發現她趕快溜。
太簇深吸一口氣,心裡想著:“應鐘,這次我要對不起你了。”
她輕手輕腳的把菜籃子放在門口,提著裙子就打算溜。
誰知她才剛把菜籃放下,莊錦瑟就推開窗,碰巧就看到了要溜走的太簇。
莊錦瑟大喜過望,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太簇回來的正是時候,她興奮的朝太簇招招手:“你跑什麼,過來過來!正好我要準備彈琴了,你也過來旁聽。雖然你沒用受傷,但是多聽聽我的琴音對你的修為也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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