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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個小時。溫謹坐著最廉價的t字開頭的火車,從上海到北京。
孤身一人的感覺不算很糟糕,因為這樣即使她獨自輾轉反側到天亮也不會有人在她耳邊絮叨。
但是很麻煩。她要小心地看管自己的財務以及重要證件,下車前需反複再三檢查她自己是否帶走了所有的物品,畢竟沒有人會再溫柔不厭煩地提醒她該去做些什麼了啊。
火車的床又硬又小,也許是她依舊嬌氣的緣故才會如此覺得。嬌氣又缺錢,溫謹覺得自己真是糟糕得一塌糊塗,但更糟糕的是她起夜好幾次頭都直接毫不猶豫地撞了上頂板。
隔壁的初中生似乎正在進行一場放肆的畢業旅行,他們徹夜不眠暢聊至天明,沒有詩詞歌賦也沒有人生理想,單純地嘰嘰喳喳著以前上學時的各種好事壞事。
溫謹有點羨慕,好久沒人這樣和她痛快地談天說地胡扯瞎扯了。
但更多的是煩躁,他們談話聲嚴重影響了她的睡眠。動身去北京的前一晚,溫謹想著反正她能在火車上酣睡16小時就徹底放縱了一晚,捧著手機玩到天泛了白才將將閉上眼。
下火車時,強烈的日光直射臉頰的那一瞬,強累的暈眩感襲來。
貧血、熬夜、飲食不規律,她每天都堅定不移地踐行者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理念,印象裡她隱約記得今年上半年他們學校就有好幾個年輕教授因為熬夜過度猝死來著,或許有一天她也會。
但如果江時景能對她心軟一點,她會想活得更久一點。
猶豫了會,溫謹還是撥通了江時景的電話。
她胃病犯了,他要是不來接她,她分分鐘疼死在這人海中也說不定。
溫謹單手捂著胃擠過熙攘的人群,停在出口處。她將行李箱推到一個角落裡,身子靠在牆上借力,再一次撥通了江時景的電話。
之前那一個,江時景沒接。
溫謹盯著那串陌生的數字,耳邊是機器不含感情的嗓音,反反複複。
她其實明白,這很正常,這個時間他大約正在上課,拒接一個陌生人的電話在正常不過,換作是她他也會這麼幹。
人之常情嘛,她安慰著自己強大的小心髒,但鼻子還是忍不住泛酸。
鬼知道此時此刻她多想立馬調頭就走,隨便上一輛列車就行,離開這讓她避之不及的破地方就好。
溫謹已經一年沒有見過江時景,自從高考結束後他和她的關系徹底破裂,然後溫謹主動地、勇敢地、自以為是地與他斷了所有的聯系。
與他有關的事、有關的人她已經盡可能地移出了她的生活。
這句話的意思是普通人能想到的大部分無理取鬧的事她都做了,比如說,刪掉他所有的聯系方式,還自作多情地順手拉黑,丟掉跟他有關的一切東西,朋友圈高度重合就不減少同他們的來往。
幼稚得不行,可溫謹強制性地告訴自己,一刀兩斷嘛,幹幹淨淨地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年後再看一年前寫的東西,當時會那麼小心翼翼感覺還是太年輕出門太少,現在的我出門大概只要三樣東西——手機、身份證、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