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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一遍的回憶猶如潮水一般湧來,胡作非為的時候母後罰她未嘗不是另一種形式得保護,她不學無術,母後訓她,卻從沒有真正約束過她,才讓她養成了天性散漫,死性不改。她從未想過母後愛她是這樣深切,甚至是用自己的性命來為她贖罪,為她犯下的過錯去償債,而她永遠只看到表面,誤會她、埋怨她。
而當她知道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
夜深人靜之時,後蜀始終不如之前那般有人氣,少了許多歡聲笑語,人們從骨子裡散發出孤冷的氣息。
一連抑鬱了好多天的劉臻,已經漸漸走了出來,她只是望著窗外幽深的夜色,卻更覺孤獨。
她的家已經不像家,留在這裡的必要是什麼?
諸葛樾在身後為她披上一件絨裘披風,生怕夜深露重,她萬一再著了涼,原本這幾日精神就不太好,太後的事情,對她確實打擊太大,一連整個人都有些一蹶不振。
“阿臻,回去吧。”他在身後輕喃道。
“諸葛樾,不知為何,這次回來,總覺得這裡已經不是我的家了,總覺得自己顯得很多餘。”劉臻望著夜幕中那輪殘缺的月,一臉落寞。
“怎麼會,你還有我,我就是你的家。”諸葛樾握緊了她冰涼刺骨的手,往自己懷裡一帶,自然而然的為她捂暖,眉目柔情的回望著她的側面。
“你家裡還有位嬌妻等著你回去呢,老是跟著我混,你確定後院不會起火嗎?”劉臻轉過頭,看著諸葛樾忍不住調侃,一連沉寂了多天的表情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
諸葛樾見她精神好了些心裡也十分開心,但同時又很無奈,“你又來取笑我?”
“我哪裡敢取笑你這後蜀隻手遮天的攝政王,我還要不要靠山了?”
如今的諸葛樾早已經是後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甚至在後蜀百姓眼中,他才是唯一的真正的的主人,是他帶領後蜀,才有了今日的榮光。而劉臻只是霸佔了一個名位不作為而已,在他們眼裡不存在一樣的擺設。
兩人正調笑著,卻不想小東西進來稟報道:“啟稟陛下,攝政王妃求見。”
看吧,說曹操曹操就到。劉臻眼神示意著諸葛樾,眸子裡帶著挑釁,找茬的來了。
說起姜棠,這位從中吳來的母老虎吃醋的秉性跟照妖鏡有的一拼,但這並不是說她不夠賢淑溫嫻,而是她話裡話外總帶刺,偏又表面恭順,笑臉相迎,一副大家閨秀模樣的做派,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劉臻確實搶了她的丈夫,但她搶她男人在先,她還沒跟姜棠算賬,她倒是天天揪住她不放,一到這個時辰就來宮裡要人,生怕她怕諸葛樾吃幹抹盡。
不過他們倆兒子都有了,再擔心也已經晚了。
“請她進來吧。”劉臻坐回案前,一臉隨意道。
殿外進來一位款款而來的美人,淡青襦裙,似乎是為了相襯諸葛樾的青衣,倒是顯得溫婉空靈,不染凡俗。
“攝政王妃天天這麼晚來拜訪,倒真是讓朕受寵若驚了。”劉臻坐在案前,暖光的光線打在她的臉上,更添一絲柔和。
眉如遠黛,眸如辰星,在暗淡的燭光中更加熠熠生輝。
如果他是女人,自己難免也會嫉妒了,姜棠想到。
不,就算他是男人,她也同樣嫉妒。早就聽聞先前劉臻與諸葛樾之間的豔聞,更何況,諸葛樾還如此大費周章的將他帶了回來,就算天下人人說身為人質的安樂候已死,可他也從來不信,自然執著的帶回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皇帝,她的心底就更加堅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