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是醒酒湯,公子說你喝了會好受許多,你趕緊喝了吧,奴婢想起來還有事忙,就不跟你寒暄了。”說完她放下醒酒湯藥便著急地出去。
“誒,別呀,小美人,本宮還沒跟你互訴思念之情呢。”她舉著手,一副惋惜至極的樣子。
她穿好了阿花為她備下的新的衣衫,理了理發型,然後就抬腳邁出門。
清晨的風,有些微甜,帶著一股淩冽地清香,讓她感覺一陣安寧。腹中的不適感也漸漸消緩。
這個院子的花很多啊,還有……海棠花?
劉臻目光現出了驚訝之色,這個季節不是海棠花開放的季節啊,她上次來也沒有這麼多的海棠花,還各種顏色品種不一。
萬花叢中,那抹蔥白色的身影,正置身其中。
劉臻拍了拍臉,讓自己清明一點。然後向著那抹身影慢慢又去。
“諸葛樾,你這是在做什麼?”
諸葛樾拿著裝水的花灑,正認真地澆灌著花根底的泥土。頭也沒抬的說道:“殿下看不見嗎?臣在澆花。”
她只知道他在宮裡種了一片海棠花樹,沒想到在自己家也種了這片花海。
“你是怎麼做到的,讓它這個時節也能開花?”語氣裡滿是驚奇。
他微微一笑,唇角微彎,“山人自有妙計。”
切,故弄玄虛!劉臻不屑地一撇鼻子,接連翻了他好幾個白眼,才算罷休。
“本宮倒是覺得,愛卿你非常有當花匠地潛質嘛,不如辭了史官改做花匠?本宮想起來,皇宮裡還確實缺一位打理禦花園的花匠,派你去真是再適合不過了。造福全皇宮的人都能看見這麼嬌美的花兒,多好啊。”
放下手中的花灑,諸葛樾臉色不好的跟她說道:“臣只給你一個人種花,其他人臣管不著。”然後扯著衣袍,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什麼叫只給她一個人種花?這話聽起來……好曖昧哦。
等等,諸葛樾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個女的?看他之前的表現不是喜歡男人嗎?那天前魏奸細的話,他應該沒有耳聾吧。
怎麼辦,好想去問,可是又不太敢問,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不會跟他爹說吧,擦!
那她可就真的完蛋了。
不行,她得找個機會套他的話,不然可就真的玩完了。
可恨地是,一整天時間,諸葛樾不是在澆花,就是在施肥。
直到夜晚,他又施了一遍肥後,劉臻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諸葛樾,不是本宮說你,你這澆花施肥一整天都不停歇,就不怕營養過度肥死它們嗎?”
“你懂什麼?這些花肥加了特效藥,需要定時定量施肥,不然你以為它怎麼現在能開花?”他懟了回去。
“……那本宮怎麼不見你對宮裡的花樹這麼勤奮?”
“宮裡那麼大片,臣怎麼可能忙得過來,還是等它自然生長吧。”
“哦……”你說你有理。
“原來你這麼多天翫忽職守,是因為當花農去了。”這職業轉變的太快,一時無法接受。
諸葛樾倪了她一眼,又開始沉默寡言不說話。只是放下了手中澆花的木勺,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
此處夜深人靜,只有樹下的燈籠照耀出一片暖黃的光明,諸葛樾地眼神幽深而看不穿情緒。
她很不喜歡現在這樣的他,老是有意無意地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色,讓她感覺自己和他不是同一個頻道的人。
還是喜歡原來那個傻的有些可愛,被她整天嫌棄的諸葛樾。
現在終於沒人打擾他們倆了,劉臻搓搓手掌,有些盤算地壞笑著。
“樾樾,本宮想問你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