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貌似她才最好笑的那個人吧,殿下自從封她為良人以後,就再也沒去看過她,不過是個如同東宮裡的擺設一般,比我還要悲慘。有什麼好笑話我的。”說到這裡她就很氣,但是一想到李衾娘比她還要慘,心裡頓時就平衡了許多。
“娘娘,李良人說是有事要找你商議,說是你不見她會後悔的。”紗瑁說道。
“哦?”魏蔻挑眉,“本宮倒想知道,她到底要怎麼讓本宮後悔,那就去見一見這個跳梁小醜吧。”
魏蔻一進自己的偏殿,便又聞到了那股嗆人的脂粉氣味,害的她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好不容易緩過來。
衾娘見魏蔻哈欠連連,連忙上前關心地問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人思念姐姐不成,讓你噴嚏打成了這般模樣,還當真是好深厚的思念之情啊。”
“……你錯了,我是被你這劣質脂粉味兒給嗆得。”
她幽幽地盯著衾娘,沒想道這麼久不見,她的審美情趣真是一點也不變。
“不可能!”只要一說到她的脂粉是劣質産品,衾娘就忍不住炸毛,“這是我叫人買來全蜀都最貴的胭脂水粉,挑的是最香的色號,怎麼可能是劣質脂粉。”
“說不定被人家中飽私囊,偷工減料地來糊弄你這個蠢貨也說不定哦。”魏蔻好笑地看著炸毛地衾娘,如同一隻開屏的母雞。
“豈有此理,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那幫吃回扣的狗奴才。”
“不對,你說誰是蠢貨?”衾娘嘴角一抽,貌似她被人罵了。
“誰搭話誰是蠢貨。”不知為何,魏蔻總覺得可以在衾娘這裡找到一絲虐人的爽快。
“你……”衾娘怒指著她,突然又想到,她是來找她商議事情的,不是來跟她吵架的,只好忍氣吞聲,嚥下這口被罵的惡氣。
“姐姐哪裡話,妹妹書讀得不多,難免會被人輕易糊弄,你今日的這番教訓,倒是叫妹妹茅塞頓開,如壺灌頂啊。”
魏蔻嘴角抽了抽,不對勁啊,這李衾娘第一次沒事跑來奉承她幹嘛?肯定有陰謀。
“妹妹書讀的不多,這成語倒是用的挺溜啊,搞得姐姐我都不太相信你沒文化呢,沒文化就該有個沒文化的樣,沒事幹嘛學成語?”
“……”這魏蔻今日難不成吃了炸藥不成,一個勁地懟她。
只好尬笑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妹妹今日是專程來與姐姐你結盟的,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結盟?”魏蔻只覺得好笑,“之前姐姐我找你結盟的時候你是怎麼反咬我一口的?居然還把有人對殿下下毒之事的髒水想往我身上潑,若不是我魏蔻天生聰慧,智力無雙,又怎麼能夠識破你的詭計,安然無恙呢?”
“那事,純屬誤會,純屬意外啊。那日有苗頭指向了妹妹我,我也是情急之下,想到了這可能是宮鬥慣用的手段,於是就想到了姐姐你嘛,那日你來示好,妹妹我就覺得不同尋常,因此腦海中很是浮想聯翩了一些。”她心急地解釋道。
“可是,事後妹妹回想起來,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我敢斷定,那就是赤裸裸的宮鬥,可是主謀之人卻不是姐姐你,而是那以年紀小而掩人耳目的太子妃!”
“什麼?”魏蔻吃了一驚,這話倒是說到她的心坎裡了,“妹妹何處此言?”
“根據我蟄伏許久,暗自觀察這宮中情勢走向發現,太子妃很不一般啊。那日她喝下了本該是殿下的酒而中毒,雖然是很厲害的一種毒藥,太子妃也因此差點喪命,可那毒藥卻是中吳國所出,難不成是算準了皇後娘娘會有解藥?最後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太子妃並未出任何差錯,而殿下之前對太子妃也不過是做戲一般隨意,但那次之後,也開始對太子妃另眼相待起來。更重要的是,那次的矛頭卻指向你我二人,說不得殿下就對我們心裡産生了隔閡,所以因此從不對你我姐妹二人假以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