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太子弟弟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麼七姐我就再提最後知道條件,此事就可以完全抵消我的心頭之恨了。”七公主繼續死皮賴臉地威脅道。
靠,居然還要跟她提要求,簡直就是得寸進尺,這叫她堂堂後蜀太子怎麼能夠容忍!
下一秒,“好啊七姐你提……”
“七姐也不為難你,只是男人嘛難免除了結婚以外,事業心都很重,七姐的駙馬當然也不例外了,現在我要你發誓,等你登基當上了皇上以後,得封我相公做一個手握重權的大官,你毀我洞房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了。”她興致高昂地說道,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七姐與大哥還真是恩愛兩不疑,隨時都在為對方做打算啊,這有何難,等本宮坐上皇帝那天再說也不遲嘛。”算她認栽,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嘛,不就是安排一個靠關系做官的親戚嘛,好說好說。
這董永還真是一個靠女人發家的人才啊。
“那太子弟弟這就是答應了,到時候我找你履約的時候,可不要反咬一口,否則,嘿嘿……”她看了看劉臻的褲襠以示威脅,“就算是同歸於盡,也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靠,她都做了皇帝了,她也敢這麼囂張?誰給她的自信?
“……哦、本宮豈是會做那等出爾反爾的小人行徑?七姐若是不信,咱們可以立個字據,簽字畫押作信物如何?”
七公主非常同意劉臻的提議,於是兩人鄭重地立下字據,簽字畫押,這事才算是揭過了。
簽好了不平等條約以後,劉臻這才有時間領著諸葛樾去檢視諸葛溟的傷勢。
“怎麼樣啊愛妃?太子妃會不會死掉?”
“……”
“太子妃傷勢很嚴重。”魏遂說道,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不過死掉應該是不會的,最多是半死不活。”
“……這麼傷亡慘重的嗎?”劉臻嘆口氣,“這樣,愛妃你先將太子妃送回宮中醫治,就說她不小心摔跤,摔破了腦袋,整個過程都不關你的事,你最多被治個看管不嚴的罪名,那麼,送太子妃回宮的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本宮就交給你了,可千萬不要辜負本宮對你的信任啊。”她拍了拍魏遂的肩膀說道。
“……那殿下你接下來要幹嘛?不跟臣妾一起回宮嗎?”他問道。
“不了,本宮交了那麼多份子錢,還簽下了如此之多的不平等條約,怎麼能不留在這裡,將喜酒喝回夠本再回去呢?這樣豈不是太虧了!”
“……”
“殿下還真是會精打細算。”魏遂抱起弱小的諸葛溟,臨走之際,卻突然回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諸葛樾,諸葛樾也毫不畏懼地與他直視片刻,然後他就帶著諸葛溟風風光光的來灰溜溜地撤回去了。
彷彿為了發洩今晚的損失慘重,劉臻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就連諸葛樾的勸解也不聽。
不就是想要鬧個洞房玩開心嘛,搞成這樣真是戳心。
喝著喝著,她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來今晨孫皇後為七公主梳頭發時柔和叮囑時的情景,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溫柔的母愛。
諸葛溟說的對,唯有她是唯一繼承孫皇後容貌上的所有優點之人,甚至是更青出於藍勝於藍,可她卻是被她選擇用來犧牲掉的那一個。其他皇姐縱使再有不足,都能無一例外的獲得她的用心與慈愛,而她?只配她的兇巴巴。
“殿下,待會要是喝醉了,臣就把你扔在這裡自己回家了啊。”諸葛樾見阻止不了她,只能跟她提前做個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