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那,這可怎麼辦?母後到底要實行什麼計劃啊。”劉臻心慌慌地問道,計劃失敗意味著可能會重來,她真的不想再來一次啊。
孫皇後皺了皺眉,卻不再提,“罷了,天意如此,你七皇姐的大婚快到了,本宮近日無暇顧及其他。”
據說孫皇後在親自操辦她七皇姐劉邢的婚禮,做為後蜀最後一位公主出嫁,可謂是十裡紅妝,風光萬裡了。
無暇顧及其他?劉臻心裡卻悶悶地,她的事都變成其他了嗎?
婚禮在七日後月中十五如約而至。
劉臻一早就著一身妖豔紅衣領著小東西各處亂串,像這種婚禮,她最喜歡湊熱鬧了。
來到建福宮時,孫皇後正在為七帝姬梳發。
認真又專注地模樣看得劉臻呆了幾呆,如此溫柔與慈愛的神色,她只見過她對其他七位姐姐這樣像個真正的母親一樣,平凡而貼心。
對她?永遠只有不假辭色與威嚴壓迫。劉臻想了想,頓時就覺得不是味兒了。
只見她柔和的語氣跟她七姐耳語著,“今後嫁為人妻,要收斂些脾氣,也多學學規矩,母後平時不太約束著你們,不要像你其他姐姐那般跟駙馬們矛盾叢生,只會哭著鼻子來找本宮訴苦,受了什麼委屈,直接打回去便是,大不了,母後在給你換個駙馬就是。”
“母後放心吧,董郎對兒臣是極好的。”她羞澀萬分,塗的鬼似的腮紅格外引人注目。
劉臻撇了撇嘴,覺得自己不太適合觀看這種煽情場面,會顯得她尤其的格格不入。
她想起來許久不見父皇,也不知他的病情是否好的差不多了。
踏出了建福宮她就直奔帝王宮殿的方向邁去。
許久沒來她父皇這興慶宮,如今再看,竟是荒涼冷清,寥無人煙。這早已名存實亡的帝王宮殿,如今三國提起後蜀皇帝都會選擇性的遺忘。連她這不靠譜的草包太子都比她父皇來的要有知名度。
她問身後的小東西:“今日是七姐大婚,父皇也不出席了嗎?”她記得她大婚之時,就未曾見到皇帝的身影。
“這個不好說,奴才聽說,陛下早前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一生病,就是病來如山倒,纏綿病榻不見好。”
“原來沒好啊……”她還期望他能盡快好起來呢,哪怕繼續沉迷酒色無法自拔也比躺在床榻之上奄奄一息來得好。
宮門口只有兩個小太監守著門,裡面也只有兩位小宮女隨身侍奉著。
皇帝劉莽躺在床上緊閉著眼,臉色蠟黃,眼窩深陷,身形也硬生生瘦了大半。這一巨大變化竟讓劉臻看得心裡一驚。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照顧的陛下,是沒給他喂飯嗎?讓他瘦成這樣。”她氣呼呼吼著照顧皇帝的兩個小宮女。
“還有,怎麼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其他人都死哪去了?”她這父皇當個皇帝也能混到這步境地,也是令人唏噓不已。
兩個小宮女嚇了一跳,趕緊瑟縮著腦袋下跪求饒,“殿下息怒啊,是是陛下自己說不想每天看見那麼多人在他跟前瞎晃悠,晃地他頭暈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