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另一隻手又緩緩升高,握著一把剪刀,在幽暗的燭光下,閃著森冷的寒光。
“蒼天啊,我的頭發……”魏遂氣急敗壞,拔高了音量大叫。
下一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哪隻鋒利的閃著寒光的剪刀已經抵上了他的秀美的脖頸。
門外守夜的宮女聽見了動靜,結果又沒了聲響,掃興地又轉過頭去偷磕瓜子,這漫漫長夜,唯有與瓜子做伴。
魏遂嚥了咽口水,雙手攤開舉到頭。何必動粗呢?”
劉臻目光兇狠,剪刀又抵近了一分,“你說,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哎,疼疼疼,要戳破了,殿下我勸你溫柔。”魏遂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生怕自己脖子上開花。
“你是要老實交代,還是想嘗試戳喉?”她繼續威脅。
“知道什麼啊?給點提示啊?”魏遂簡直要欲哭無淚。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我我我知道。”剪刀已經刺破了他的肌膚,他甚至能感覺一股鮮血的熱流劃過他優美的脖頸。
魏遂淚眼婆娑,“殿下,你還真下狠手,我勸你善良。”怎麼這和自己想象中的侍寢,差別好大啊。
劉臻死死盯著他,開始往下劃,頓時延伸出一條血痕,鮮血淋漓。
擦,她來真的,魏遂無奈只好投降,“都說了,臣妾也是被皇後娘娘威逼利誘的,天地良心,日月可鑒!”
劉臻繼續問,“母後怎麼威逼利誘的你?”
“就她那麼可怕的人物,她放個屁我敢不聞嗎?”
劉臻一怔,驚訝問道,“你聞了我母後的屁?”也太重口了吧,“是什麼味道?”
“……”他只是作個比喻,比喻好嗎!
“一般一般,世間第三。”
劉臻一手收起了剪刀,坐起身來感嘆,“沒想到母後放的屁也能是世間第三的排名,本宮又如何能逃脫她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