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庫竟然醒了,而且還能自已喝粥?杜達致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他前天才給巴庫檢查過,斷定他撐不過三天,眼前這個難道不是巴庫,而是他的雙胞胎兄弟?
難以置信的杜達致一個箭步掠到巴庫的身邊,身手之靈活和他的年紀毫不相襯。
抓住手腕,靈力探出,很快就把巴庫的狀態探查得一清二楚:“癰…癰沒有了,真的是被切掉的?”
葉禮縫後闌尾創口時用的是動物腸線,在丹藥的作用下已經和腸子融到一起,根本探不出縫合的痕跡。
探查之後,杜達致還是不敢相信,但完好盤坐著,只是有點虛弱的巴庫,又讓他不得不信,轉過頭來,他慎重的向琴嫂問到:“你們給我詳細的說說經過,一點都不許漏。”
聽著琴嫂的講述,杜達致喃喃的總結到:“切開肚皮,切掉癰,縫合腸子,服用丹藥,創口相貼,自愈……”
“聞所未聞,神奇,不可思議,唉呀,太可惜了,當時我怎麼就不在場呢?”杜達致長吁短嘆,扼腕涕惜,一副錯過幾十億的表情。
眾人面面相覷,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杜大夫如此失態。最後還是馬小山忍不住問到:“杜大夫,這種醫術很厲害嗎?”
“何止厲害?”杜達致聲量陡然拔高,有些義憤填膺的樣子,似乎‘厲害’這個詞侮辱了這種醫術一樣。
“根本是開創先河,不可思議,秘術。”杜達致羨慕不已:“你們真的是遇上貴人了。”
什麼開創先河之類的,大家聽不過,但最後的‘秘術’,卻讓大家恍然了。
秘術,就是那種大門大派秘而不宣,具有神奇功效或威力的術法,在這個世界的人心目中,秘術就殺手鐧,秘訣,絕招一樣的東西。
一扯到秘術,大家就都明白它是何等珍貴和神奇了,很多人一輩子,連線觸秘術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剛才自己就親眼目睹了一種。
葉禮整個手術過程其實是很簡單明瞭的,畢竟他也是個二把刀,但在沒有手術概念的人眼裡,整個過程照樣理解不了。比如為什麼從這個角度下刀,為什麼切掉一塊人還能活,為什麼要輸血,為什麼要用腸子做線。
每一步都很簡單,但真想理解卻很難,無論是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琴嫂,還是聽完講述的杜達致,就好像女人看到cpu記憶體,男人看到化妝品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不過杜達致倒是明白了一件事,癰腫的那個位置,切掉是沒事的,下次再碰到腸癰,他也準備有樣學樣的試試,至於會不會輸錯血而死,就不知道了。
幫巴庫消了下炎,臨走前杜達致還叮囑大家:“千萬不要對外面的人亂說秘術的事,小心犯了忌諱,惹惱貴人就不好了。”
所有人都點頭不迭,如果杜達致不解釋,他們都沒意識到自己見識的是如此珍貴的秘術,看杜達致那副惱懊的表情,他們覺得幸運之時,也心中凜然,千萬不能把貴人的秘術洩露出去了。
……
葉禮用木輥把火油果裡的汁液榨出來,過濾,然後嘗試用火直接點燃,但失敗了,揮性不夠,點不著。
又用水油果的皮粘上一點再點,一點就著,易燃度和煤油差不多。
葉禮做了一個簡易的分餾塔,把汁液分鎦一遍,把其中揮性最高的火油保留下來。
火油的易燃性很高,明火一靠近,蹭的一下就冒起了熊熊火焰,和汽油的易燃性差不多。
葉禮把火油裝進瓷瓶裡,裝上點火裝置,再加入一些澱粉和糖,增加粘著度和燃燒值。其實加碎橡膠是最好的,可是這個沒有橡膠工業的世界,不知去哪裡找橡膠。
葉禮又回了山腳郊區一趟,動員所有人摘了整整一噸的火油果回來,最後分鎦出了兩百斤的火油。
其中的五十斤,被他用不同的配方製成了燃燒彈,剩下的裝袋塞進乾坤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