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越,專門和永寧侯府過不去是不是?成宜惠怒目瞋視。趙澈出聲制止道:「關於人選,宮中自有定奪。還請擎蒼王子等候一日,朕和皇後,一定選一個最合適之人。今日商議到此為止!」
龍擎蒼看這群大祁朝臣和後宮主子勾心鬥角,突然覺得很有趣,難怪那麼多年都是大夏的手下敗將,原來心思都用在這些無謂的爭鬥上。要不是出了個蕭雲旌,現在的大祁還被大夏按在地上擦灰!至於娶公主還是娶宮女,他並不在意。不過看他們那般逗趣,突然很想見一見是非旋渦中間的平陽鄉君。以身擋刀麼?倒是很有膽色。
侯府的家丁開啟大門,見到一身大夏皇室裝扮的阿麗雅,她帶了兩名侍衛來,笑咪咪的招呼人,說來找老朋友敘舊,請通傳一聲。
聽到阿麗雅的名字,成永皓就覺頭疼,心想著她怎麼來了,翻看使團名時,上面並沒她的名字啊?上次攪渾西疆局勢,引發長達一年多的戰爭,這次她又來攪和什麼?敘舊,鬼才相信。沈老夫人聽到這個名字也覺大事不妙,提高十二分的警惕去招呼這位大夏皇妃。
阿麗雅揹著手站在花廳內,喝著新送上的雨前龍井,對身邊的一名侍衛說:「大祁的茶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都搶著要,絲路上一兩茶葉一兩金子,味兒還沒這個好。」
「是啊,這次結盟之後,絲綢、瓷器和茶葉的價錢估計會降一些。」那名侍衛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濃鬱,卻終究比不過大夏的奶茶和油茶。
沈老夫人見到成永皓,皺緊眉頭一言不發,只用一雙清明的眼睛看著他。成永皓被祖母看的心慌,忙揮手解釋道:「祖母,孫兒這次去西疆一直聽命行事,沒時間拈花惹草!不,連個女人都沒見到!我也不知她怎麼來了。」
「冤孽呀!」沈老夫人只嘆息了一聲,領著成永皓一塊兒去花廳。
阿麗雅還是急性子,等了這麼些時候早已不耐煩,見到祖孫兩個就笑問道:「果然是皇親國戚,架子這般大,讓本皇妃苦等啊。」她身上已不見少女時期的嬌蠻,取而代之的是沙漠毒蠍一般的狠戾陰險,明明是一張笑臉,看上去卻陰陽怪氣。
「讓皇妃久等了。」沈老夫人客氣疏遠地道,「不過老身奇怪,皇妃如何也到京城來了?」
「我這不是想給諸位一個驚喜嘛,所以假扮成普通兵士來的,如何?永皓,本皇妃可是想你得緊吶!」阿利雅對成永皓笑道。
成永皓是怕了阿麗雅,見到人就想躲,無意間瞟見她帶來的侍衛,當即大驚失色,果然,阿麗雅不會無緣無故來找他!
「怎的今天人這麼少啊?本皇妃記得侯府很熱鬧,侯爺和顧夫人呢?還有兩位小姐,怎麼都不在?」阿麗雅目光巡視了周遭一圈,故意問道。
沈老夫人說道:「皇妃有什麼事和老身說也是一樣。」
阿麗雅不欲站著說話,大剌剌地往正上方的椅子上一坐,說:「今天來呢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以前的朋友敘敘舊。聽說貴府的二姑娘被貓抓傷了,現在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謝皇妃關心。」沈老夫人一板一眼的回答阿麗雅的問題,一旁成永皓焦急得很,不知如何給沈老夫人遞訊息。
「我帶了些的大夏精油來,塗抹在傷口上最是有效,不止生肌去疤,還能美容養顏,送給二姑娘最合適不過。」阿麗雅從懷裡掏出一個琉璃瓶來,裡面裝著黃色的油狀液體,往桌案上一放,道:「讓我見見二姑娘如何?教她如何用這瓶藥油。我們大夏的東西中原人還不會用,要是用錯了法子,可就得不償失了。」
沈老夫人想著她大夏皇妃的身份,拒絕說:「謝皇妃,宮裡已賜下功效相當的玉肌膏,這瓶精油怕是用不上了。」
「我說皇妃身邊那名侍衛怎麼看著眼熟,原來是擎蒼王子,失敬失敬!」成永皓打斷沈老夫人和阿麗雅虛與委蛇的對話,直截地拆穿扮作侍衛的龍擎蒼。
沈老夫人聞言暗暗吃驚,這時明白阿麗雅來的目的,不由暗叫糟糕,今天殷沅徽回孃家,帶去了成芙寧,成靖寧因傷疤的緣故便留在家中……「擎蒼王子也來了,倒是失禮了。」吩咐下人重新沏一壺新茶、送幾碟熱點心來。
被成永皓拆穿身份,龍擎蒼不再繼續偽裝,大大方方的往太師椅上一坐,說:「原想低調行事,現在看是不行了。成世子,老夫人,在下有禮了。」他生得高大粗獷,剛硬似鐵,勇猛如狼,年近四十卻神采奕奕,面容有須卻俊朗不凡。但無論他再如何好,眼下在成家人眼中卻比惡狼可怕。
阿麗雅原本打算借精油把成靖寧引過來,不過成家上下對她防範得緊,交鋒下來沈老夫人半點不鬆口,龍擎蒼的身份也被拆穿,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