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成靖寧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成芙寧, 她應該會信的吧?
從成靖寧嘴裡聽到這個新詞, 聽她解釋一番後,聯系所有發生的事一想,便信了幾分。知道一切的羅安寧,必是明白顏修明太重要,才使手段從她手裡搶走,配給羅馨寧的吧?不過照羅馨寧那軟和怯懦的性子, 便是換了丈夫又怎樣?
成靖寧問道:「姐姐以為如何?」
「既然如此,就讓給她們姐妹好了。不是她的, 哪怕活幾輩子都不是, 我們等著看好戲吧!」成芙寧冷笑著說道,「她恨我, 必定也恨你,我們兩個,可不能敗在那等小人手裡!」
成靖寧這時明白,成芙寧要開始報仇了,當即道:「當然不會。」
顏父顏母疾步邁進昊暉堂,昨夜顏修明回家便說了救人一事,那時他們便覺兒子必須對那姑娘負責,忠敬侯的外孫女,不可能給一個正七品的編修做妾,哪怕再捨不得成芙寧,也得放棄。見到雙眼哭得通紅的羅馨寧,不由暗暗嘆氣。「老夫人,夫人。」向沈老夫人和顧子衿見過禮後,才去問候安定侯一家人。
官媒和另幾位夫人聽說永寧侯府有請,也都拋下手裡的事,套馬車趕過來。「今日麻煩諸位走這一趟,是因有事情要宣佈。因羅馨寧昨日在白通河邊的桃林郊遊時不小心落水,顏公子正好路過將人救起,年輕男女有了肌膚之親,是以我家芙寧和顏修明顏公子的婚事便不成了。今日請諸位來,是想請諸位做個見證,把這婚退了,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沈老夫人等人都到齊了,宣佈道。
成顧兩家的紅線是官媒月娘牽的,咋聞此事,驚嘆半晌。不過看到在場這麼多人,也不由贊嘆沈老夫人行事周全,「婚姻這等大事,必須解釋清楚消除誤會,莫要傷了名節才好,芙寧小姐清清白白,將來定會找到佳婿。」
「此事因晚輩而起,應由晚輩承擔一切後果。」顏修明站出來,走到沈老夫人跟前撩開衣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不能娶心儀之人,他心中亦是難過。
「你是年輕有為之人,侯府沒瞭如此佳婿亦是惋惜。但姻緣天註定,你和芙寧無緣,願你日後婚姻美滿,和妻子相敬如賓,舉案齊眉。」沈老夫人扶起顏修明,命張媽媽去把顏家送來的聘禮和聘書娶來,當著諸人的面,退還給顏家人,又把聘書當眾撕了。而顏家,也歸還當初交換的信物,兩人的婚事,便這麼作廢了。
忠敬侯府辦成此事,向沈老夫人道了謝。女兒終身有了依靠,羅氏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但女婿人選不是鎮遠伯,仍覺不美。不過成顏兩家解除婚約之後,便恭恭敬敬的將一幹人等請出侯府,其餘諸事,由他們自己去商議,便沒看到羅氏糾結不滿的神色。
成靖寧陪成芙寧到前院送別,看著一行人遠去,見到顏修明回頭時不捨難過的目光,還有羅安寧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顏修明上馬車時回望侯府,見到眼中淚光盈盈的成芙寧,猶如鮫人泣淚,我見猶憐,比梨花帶雨更美上三分。那張臉和氤氳著淚水眼睛,會一輩子銘刻在他心上。
等馬車走遠,成芙寧才抹掉眼淚,和成靖寧一起回了凝華院。害死她母親,搶她的丈夫,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你要查那日在大覺寺非禮你的人?」成靖寧聽成芙寧說完話後,放下胖嚕嚕就站了起來。那個登徒浪子有什麼可查的?!
「別緊張,現在只是查一查而已。你覺著可能是羅安寧的安排,我想他一定不是個小人物。思來想去,我懷疑那人可能是羅馨寧上一世的丈夫。紈絝,乖張,暴躁,渾身毛病,她為了自己姐姐的幸福,就幫著擺脫,想推給我。所以我想託妹妹幫我查一查。」成芙寧分析道。
「我試試吧。」成靖寧想了好一陣才明白,腦子好使就是不一樣,兩人商量著,先把畫像畫了下來,畫得有幾分相似之後,再到大覺寺去打聽。能到大覺寺參拜的人家非富即貴,且那人身上的衣著和紋飾昭示,他並不是普通人。
畫完之後,成靖寧把畫交給小墩子,讓他到大覺寺打聽打聽,看是否有人見過此人,之後兩人便耐著性子等訊息。
解除婚事之後,顏家便開始和羅家商議顏修明和羅馨寧的婚事,兩人年歲都不算小了,幾番接觸商定之後,婚期依舊定在五月初八。三月春暖,到端陽初夏,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成靖寧拿著畫嫌棄得不行,默默吐槽兩刻鐘後,才到凝華院把墩子打探回來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