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都不知道的是,蘇皖的“屍體”被人帶走了。
取血,救人。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邢淩風猶豫過,但還是那樣做了。
穆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那段日子。房中充滿著藥味,她不想活,再多的藥,也無用。
“穆奚,你的命是用你女兒的命換來的,你就這樣對待嗎?”
面對著邢淩風的質問,穆奚第一次感覺到了恨意。
從前的,她本來已經忘了。
可是現在,她心底的所有恨意已經出籠,再也攔不住了。
一步步地示好,一步步地往上走,穆奚終於贏得了邢淩風的信任。
她站在高位之上,看著柳麗婉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恨我?”
“不,我還要謝謝你。你,終於讓我解脫了。”
高臺之下,鮮血頓出。
穆奚看著邢淩風眼裡的悲傷震驚,無聲地笑了。
可是那笑容裡卻藏了太多的悲哀。
你看,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他該受的報應卻是一點都不少的。
邢淩風,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徹骨的冷意?
可是,還不夠啊。
南弦皇位,最終還是換了人。
邢淩風最後說的話是,“對不起。”
可是,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
穆奚最終也沒動手殺了他。事到如今,殺與不殺,早已沒有區別。
她恨邢淩風,更恨當年的自己。
如果不是她當年要放棄自己,這一切就不會到這種地步。
穆奚最終離開了南弦,去了安城,那個蘇皖曾經度過少年的地方。
她去喝蘇皖喝過的茶,去吃蘇皖吃過的酒樓,看蘇皖看過的四季風景。
直到有一天,謝景臨出現了。
一身布衣,他舍下的所有的榮華,只想待在安城,待在蘇皖曾經住過的宅子裡,了此殘生。
東盛,秦王奪位,終登大寶。然而輔佐他登位的墨君侯卻成了階下囚。
僅僅只是因為墨君侯夫人母家支援的是太子。
秦王的疑心,終究是讓他容不得墨君侯的存在。
可是,他的皇位終究沒有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