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定親的時候,我的心裡總有許多不確定,好像一切事情都可能變化。我和你之間,我總是不能完全放下自己的心。可是那日看著你跪在大殿中央,求娶我的模樣,雖然對你的擅作主張有些生氣,但是也好像有什麼東西消散了。景臨,我想我已經不害怕了。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你終將是我的夫。”我的一片天。
蘇皖很少喊謝景臨的名,而謝景臨最喜歡聽她喊自己的名。
短短兩個字,他卻覺得自己能聽出無數多的感情。
“這樣不夠。”謝景臨突然說道。
蘇皖一怔,摸著謝景臨腦袋的手也一頓,“什麼?”
蘇皖的話音剛落,摟在她腰上的手就一鬆,唇上一軟,某人開始攻城掠地。
原本被拽著一角的鬥篷背徹底地放棄,慘兮兮地掉在了地上。而原本要護著鬥篷的兩個人卻抱得更緊了。
綿綿細雨,似乎也羞得往別處飄去,唯剩下傘下的兩個人相依。
――
謝景臨和蘇皖走過垂花門的時候,就看見原該在馬車上的蘇譽還站在屏門那兒。
謝景臨一手撐著傘,一手搭著有些濕的鬥篷。蘇皖站在他的旁邊,與他十指相扣。
見到自己的父親站在自己面前,蘇皖立即放開謝景臨的手,一鼓作氣沖過雨幕跑到蘇譽跟前。
“爹爹是在這裡等女兒的嗎?”
“我怕為夫再不來,有些人就要把我的女兒給拐跑了。”蘇譽不客氣地說道,看著謝景臨的目光裡依舊是不滿。
蘇皖心虛地笑了笑,“那爹爹我們快走吧,外面的人應該等久了。”
蘇譽不滿地哼了一聲,終究是沒說什麼,撐著一把傘帶著自己的女兒就往前走。
謝景臨特別乖地跟在後頭。
等到了馬車前,對著蘇譽的一張冰臉,謝景臨好歹識了回趣,沒有跟著上了蘇皖的馬車。
只是在她上去前,又為他耳邊說了些話。
蘇皖的神情明顯變了些,聽完,倒似有些高興,“這樣的話,事情就更好解決了。”
蘇譽在旁邊輕咳了一聲。
蘇皖笑著上了馬車。
風再疾,天在冷,也減不慢秋狩的行程。
在經過了一整夜的休頓之後,第二日,皇帝特加的比試先開始了。
與往常不同,此次比試皇子和臣子一起參與,有射箭騎馬等。等到明日,才是一起進林狩獵。
諾大的圍場中,早已搭起的看臺上,坐著一些姑娘和婦人們。
皇帝早已坐在上面,他的旁邊還依偎著一個美女。
仔細一瞧,便可發現,那竟是失寵多日的雲妃。
雲妃的容貌比起以前似乎更加出眾了。
“這雲妃的容貌倒真的是世間難尋。”
“確實,出了那樣的事,她還能重獲盛寵,可見雲妃在皇帝心中的份量。”
“……”
蘇皖聽著旁邊姑娘的竊竊私語聲,慢慢地飲著杯中的茶。
這宮裡,可沒有什麼盛寵不衰的人。
盛極而衰的,倒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