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琳一到街上,那眼睛就跟放了光似的。
蘇皖也是打心眼裡佩服她,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已經一手冰糖葫蘆一手糖人,臂上還挎著一袋栗子。就這樣,她還嚷嚷著要吃魚。
兩人也沒坐馬車,順著街道把去天信酒樓路上的小攤都逛了個遍。司慕琳也吃的滿足了,兩人才準備去酒樓。
只是還沒進酒樓,司慕琳就被一人氣到了。
酒樓旁,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正持著一把長鞭站在那兒。她的腳旁躺著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衣衫襤褸,看起來像是一個小乞丐。
那女子衣裳不似尋常京城女子的裝束,穿著像是騎裝,但衣上又綴著些繁雜的飾物,一看就價值不菲。
長鞭落下,那小乞丐被打的一哆嗦,想要爬起來跑開,卻又疼得起不來。
司慕琳一看到這情景,瞬間就炸了。
在那個女子還要落下第二鞭的時候,司慕琳直接沖了上去,狠狠拽住那根鞭子。
“這麼小的孩子你也忍心下手,你還是人嗎?”司慕琳怒氣沖沖地說道,拽著鞭子不放。
蘇皖走到旁邊,穀雨將那孩子扶了起來。
孩子似乎疼得很厲害,剛剛被打的地方已經出血了。
蘇皖看了一眼,發現那孩子身上還不知剛剛的那一處傷。
看來在她們來之前,這孩子就已經挨過一頓打了。
“你是誰?也敢攔我,給我放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那女子用了力氣,想要將鞭子抽回來。聽了這話的司慕琳更加氣,哪裡還會放開鞭子,“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隨便打人。你若是想打我,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是嗎?”
那女子看著司慕琳,握著鞭子的手一步步收緊,眼中也有狠意浮現。
蘇皖意識到不對,“阿琳,放開鞭子。”
蘇皖話音剛落,司慕琳便覺得手中一痛,迅速放開鞭子。
只見那鞭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的倒刺,微微泛著銀光。
蘇皖看了一下司慕琳的手,見她手掌上只是有幾道細小的劃痕,才放下心來。
若是剛剛她沒有提醒阿琳,那女子直接將鞭子一抽,阿琳的手不廢也得養上許久。
“不知姑娘是誰?為何要在東盛的土地上鬧事?”蘇皖問道。
比起咄咄逼人的司慕琳,此時的蘇皖更像是一隻無害的綿羊,沒有什麼加害力。
是以那女子也沒提防她,“聽好了,我叫樓炎月。是你們的陛下請來的客人。要是你們陛下知道你們就這樣對待他的客人。你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樓炎月,西涼的公主。最是嬌蠻跋扈,一手鞭子使得極好。然為人心狠手辣,隨身的鞭子已不知染了多少條人命。”
謝景臨的話在蘇皖耳邊再次響起。
蘇皖淡淡一笑,“原來是西涼的公主殿下。是我們失禮了,還望公主殿下莫怪。”
樓炎月嗤笑一聲,似乎對蘇皖這般聽話的模樣很不屑,“你知道就好。還不趕緊走開,別擋在那兒。”
樓炎月話中意思很明白,她還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