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立即打斷蘇筠的話,“阿姐可快別提牙痛那件事了,我現在還有陰影呢。”
“好好好,我不提。你繼續吃。”蘇筠說完,也就坐在一邊,看著蘇皖吃。
蘇皖就那樣一盤糕點吃完了,如此還不行,她又讓丫鬟去拿。
“阿姐的眉頭從進來時就沒有松過,這樣可不好,會長皺紋的。”蘇皖伸出手撫平蘇筠眉間的褶皺,說道。
“么么,父親已經在宮中待了這麼久,當真不會出事嗎?”蘇筠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蘇皖使了個眼色,穀雨和之南便帶著人退了下去。房門也被輕輕帶上。
“如今這樣耗著,才是最好的。”蘇皖說道。
蘇筠不解地看著她,“么么這話什麼意思?雖說那件宅子最終沒落到父親的頭上,可是秦王肯定會想別的法子的。這事,真的可以順利解決嗎?”
“他們拖的越久,就說明這件事越不好解決。若是秦王真的想到了對策,那麼現在陛下就應該把我們都下了大牢,而不是派人將我們和秦王府都守了起來。”
蘇筠更加不解了,“那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父親證據確鑿,秦王現在就應該是個有罪之人。這件事還有什麼可拖的?”
蘇皖搖頭,“秦王到底是陛下疼愛了這麼長時間的兒子。這突然出了這件事,他需要時間去抉擇。到底,要不要舍棄。”
如今那個陛下心裡,什麼百姓,才不重要。就算饑荒,害死了那麼多人。就算叛亂也是秦王挑起的,他都不在乎。
相反,他還可能覺得秦王有堪當大任的才能。
只是,若是有人威脅到了他的皇位,讓他的天下不再安定,讓他坐在那個位子上不再安穩,想必,他就沒那麼淡定了吧。
蘇筠明白了,如今她們要做的,就是等。
這一場等待,足足用了五天。
蘇譽回來的第三日後,一道聖旨頒了下來。
秦王衛錫風貪汙稅收和賑災的銀兩,故意挑起叛亂,貶為庶人,囚於秦王府中。晉王罰俸半年,在府中靜思己過。
外面人聽到訊息時,卻有些不懂了。秦王被貶可以理解,這晉王又是犯了什麼事?
別人不知道,蘇皖心裡卻很清楚。
當她和父親在鄒城解決叛亂的時候,秦王可沒有表面上那麼安靜。
那些被吞了的的官銀被悉數送往一間宅子。而這件宅子,就是當初晉王為秦王選的。
如果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這間宅子最終會成為蘇譽的。
只是楚奕和蘇筠的暗下合作,瞞過了他們,讓他們以為那間宅子的主子已經是父親的了。
當然,這只是其一。
秦王私底下只怕是早已收羅了許多關於父親的“罪證”。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秦王,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邊有人受了罰,那邊丞相大人卻因為平定叛亂受了不少賞賜,不過都是些金銀之物,其餘便沒了。
因為蘇譽請求皇帝將加給他的賞賜,換成了對叛軍首領和他身邊的人的寬恕。
皇帝當然不可能真的饒過他們,於是將死刑換成了貶到苦寒之地。
然而,他們連地方都沒到,就在途中病逝了。
當然,這是後話。
如今,丞相府中,蘇譽換了身常服,走進了蘇皖的院子。
“么么,過來。”
蘇譽朝朝手,蘇皖走過去,兩人坐在院中的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