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聽了,只得奉命去辦事。
他剛走,門內又傳來了陣陣嬉笑聲。
幕僚聽著,心裡感嘆,這水媚,倒真是得殿下的心。
另一邊,觀言走進書房,將得來的訊息說了,“晉王讓人選了秦王從前送給他的宅子,給了那人。”
謝景臨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筆下依舊不停。
一副女子的畫像正漸漸成形。
觀言看著,問道:“主子既然擔心,不如去鄒城。”
謝景臨搖搖頭,她不希望自己去,所以他便不去。
“可是鄒城那邊已經傳來訊息,叛軍根本不願投降。極有可能,在鄒城還有一場大戰。若是蘇姑娘真出了什麼……”
觀言還未說完,謝景臨就打斷了他,“不會的。”
觀言看了看自家主子肅著的臉,愈加不懂了。
明明擔心,為何非要待在千裡之外等著蘇姑娘回來呢?
觀言退了出去,書房的門被輕輕關上。
謝景臨正好畫到蘇皖的眼睛,那很輕的一聲“吱呀”似乎讓他晃了神,他筆下一抖,一滴墨暈染下去。原本帶笑的眼睛倒像是哭了似的。
謝景臨看著筆下的話,沉默不言。
良久,他才慢慢地說道:“蘇皖,你說的,要我信你。所以,你必須回來,知道嗎?”
縱使知道有那麼多人在你身邊,縱使知道你父親會護著你,可是,皖皖,我還是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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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蘇皖胃裡一陣反胃,剛剛吃下去的飯便都被她吐了出來。
小寶娘親雲氏拿著盆接著,“姑娘你這樣怎麼行?若是一直吃不下飯,你的身體也是熬不住的。”
蘇皖吐完,漱了漱口,推開雲氏又要遞過來的飯碗,“算了,吃了也是吐。不吃也罷。”
“姑娘……”雲氏還欲勸。
昨日蘇皖大鬧了一場,被綁了一天。
衛柴見她安靜了,才讓人將她放開。不想這兩日,她卻是吃什麼吐什麼。
“姑娘,雖說別人都說要將你作為人質,可是終歸嚴首領還是沒有明確表態的。姑娘不應當就這樣放棄了。”
蘇皖苦笑,“他沒有表態又如何。不過是早晚的事。我不怕死,卻是不想就那樣做了父親的把柄。或許,我該……”
“你該什麼?”衛柴的聲音傳了過來。
雲氏見了他,手上的碗抖了抖。雖然這衛柴對蘇皖是善意的,但是這軍營裡的哪有真正對她們倆真意的人。
“你下去吧,把飯留下。”衛柴說道。
雲氏擔憂地看了一眼蘇皖,終究還是出去了。
衛柴見簾子重新關上,才從袖中拿出一物,“還給你。”
蘇皖垂著頭說道:“你在這鐲子上動了什麼手腳?”
那日,她被捆住。衛柴進來時,她正在掙紮,便讓他看見了腕上的凰鐲。
當時,衛柴的臉色就變了。
後來,鐲子就被他硬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