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之下,是一個白色小瓷瓶。
此時,蓋子被開啟。有些不明顯的香味傳了出來。
蘇皖將瓷瓶蓋好,重新放回衣袖裡。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衛柴竟然沒有問題,看來人還真是不能貌相。
營帳外,衛柴一把掀開簾子出來。
“首領,我覺得就應該直接對她用刑。不讓她受點苦頭,她怎麼會說真話?”
嚴複搖搖頭,“算了,不論她目的是什麼。如今被關在這裡,也是什麼都做不了了。沒必要對一個姑娘用刑。”
衛柴更氣了,“首領,您就是太心慈手軟了。她算是姑娘嗎?就她那臉皮厚的……”
“好了,別說了。劉武還等著我們,走吧。”嚴複不欲多說。
衛柴只能壓下心裡的不滿。這次戰敗,他們需要商討下一步該如何走。
第二日,送飯的變成了小寶娘親。
用衛柴的話來說,他們可沒那閑人天天給她送飯。
小寶娘親一見到蘇皖沒事,心總算是放下去了大半。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固執,姑娘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是我自己要來的,與你何幹?”蘇皖回道。
小寶娘親眼裡瞬間充滿詫異,“姑娘這是……”
“算了,如今我已經這樣了。不說了。這個你拿著,是很好的傷藥。你身份尷尬,記得隨身攜帶。”
小寶娘親接過瓷瓶。蘇皖給了她瓷瓶,便開始吃東西。
隨身攜帶,姑娘的意思是……
如此過了三日。
蘇皖一直都很安分,安分地彷彿不存在她這個人似的。
但是今日,她卻突然發起瘋來。
她拼了命要闖出去,守衛們自然不放。她又拿著碎瓷片抵著自己的喉嚨,說要見嚴複。
“讓你們首領過來,不然今日我就死在這兒!”
守衛們趕緊過去通報,還在商量軍情的嚴複便被叫了過來。
他的身邊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衛柴。另一個長相敦厚,面目和善,就是嚴複的親信,劉武。
蘇皖眼見著嚴複過來,似乎更緊張了,“你們要把我當成人質是不是?”
衛柴原本還想著蘇皖為什麼突然不淡定了,聞言,嗤笑道:“你不是不怕死嗎?”
“我是不怕死,”蘇皖已經紅了眼,“但是我不能讓你們用我來威脅我父親。嚴複,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你忍心看著自己女兒被綁在大軍前嗎?”
“不忍心,可是兩軍交戰,不需要仁慈。”嚴複冷漠地說道。
衛柴詫異地看了一眼嚴複,他之前的態度可不是如此。
“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
蘇皖聞言,更加激動了,拿起手中的碎瓷片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割去。
劉武彈出一個小石子,正中蘇皖的手腕,碎瓷片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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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小寶娘親只是個過客,結果,現在滿篇的小寶娘親,感覺頭痛更嚴重了
不改了,就先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