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臨拉住她的袖子,喚了聲小二,外面的小二便端著吃食上來了。
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都是些清粥小菜。蘇皖看了看,其實沒有什麼胃口。然而謝景臨都已經將勺子遞到了她嘴邊,她便嘗了。
綿軟的粥米帶著幾分肉沫的香味,讓蘇皖的眼睛一亮。
“喜歡嗎?”
蘇皖狠狠地點點頭,一碗白粥很快見了底。
第一次,蘇皖覺著,肉粥是如此的美味。
“這段日子我就讓人送粥過去,就算難受也要吃。不然你的身子會受不住的,懂嗎?”謝景臨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著蘇皖應該注意的事項。
蘇皖邊聽邊點頭,等到謝景臨終於交代完,才悠悠地來了一句,“謝景臨,你不覺得你現在比我的嬤嬤還囉嗦了嗎?”
謝景臨面帶無奈之色,狠狠地揉了一下蘇皖的頭,“就知道說我。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愈加孩子氣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馬車到了丞相府的後門,蘇皖和謝景臨一道下了馬車。
謝景臨站在門口,看著蘇皖進去。
蘇皖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轉過身去。
“這個,給你。”蘇皖從袖中拿出一物,塞到謝景臨的懷中。
謝景臨尚未反應過來,蘇皖已經進了院子,後門“咯吱”一聲關上了。
謝景臨低頭看去,只見一個荷包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
烏黑色的荷包上繡著一朵盛放的牡丹,右下角處繡著一個小小的“臨”字。
謝景臨將荷包放到鼻尖嗅了嗅,似乎還可以問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和蘇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急匆匆地跑回自己屋子的蘇皖,進了屋裡,就趕緊喝了幾口茶水。然而她面上的紅色依然沒有消去。
“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穀雨難得見到自家姑娘紅了臉,便問道。
蘇皖捂了捂自己的臉,眨了眨眼,“沒有,我牙太痛了,所以臉是紅腫的。”
這就是睜著眼說瞎話了。
穀雨知道蘇皖是害羞了,不由地調侃道:“姑娘,今日我怎的沒有瞧見那個牡丹荷包。那不是姑娘繡了好長時間的嗎?難道是哪個粗心的小丫鬟給弄丟了,不行,我要去問問。”
穀雨說著,就似乎要轉身出去。
蘇皖無法,只得喊住了她,“穀雨,你真是愈發膽大了。連自家姑娘都敢調侃,小心我罰你。”
“姑娘不會的。不過那個荷包姑娘不是想作為生辰禮的嗎?怎麼現在就送出去了?”
那個荷包,蘇皖從回府之後就開始繡了。如穀雨所說,她本是要作為生辰禮送給謝景臨的。
對於謝家的小侯爺來說,生辰自然還是沒有到。可對於傅景臨來說,今日便是他的生辰。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送了。”
――
蘇皖的牙痛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但總歸是在朝著好轉的方向發展。
謝景臨也真的每日都派人送米粥過來。米粥每日的做法都不同,蘇皖也不會吃得厭煩。
在外人看來,只會以為是蘇譽疼惜自家女兒,便日日讓人變著花樣送米粥過來。
可是這米粥終歸是與蘇譽佔不上半分關系的。
隨著蘇皖的情況日益好轉,蘇譽也愈加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