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我還沒走,表妹就想我了?”司慕宇調侃地問道。
蘇皖懶得理他,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的頭發,“二表哥打算頂著這一頭鉛白色的頭發入京?”
司慕宇的頭發顏色就沒有固定過,一月能不換就已是奇跡。當然最令蘇皖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有些顏色她都不能分辨出來區別,可到了司慕宇那邊,那說得是頭頭是道。
司慕琳曾就說過,“你別看我二哥整天吊兒郎當的,他真想做什麼的時候絕對做的比誰都精,可參照他那時不時變換顏色的頭發。”
司慕宇撩了一把自己的長發,“怎麼,不好看嗎?我也覺得這個顏色用太久了,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換,還是赤紅色的好看。”
蘇皖微張著嘴看著自言自語離開的司慕宇,好半天才說:“這到底是對自己的頭發有多大的執唸啊?”
這邊司慕宇剛剛來道完別,那廂謝景臨就不顧司慕琳的阻撓直接進了蘇皖的院子。
司慕琳怒氣沖沖地跟在他後面,結果眼見著他進了屋子,“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了。
司慕琳傻了,看著都在外面的丫鬟們,頗為不解,“你們不在屋裡伺候阿皖,怎麼都跑外面來了?”
穀雨和之南掩唇而笑,她們會說是姑娘讓她們出來的嗎?
那邊屋裡,蘇皖也沒被關門聲驚到,猶自悠哉悠哉地喝著茶,看著手中的書。
謝景臨直接不客氣地將書丟到一邊,擠著坐在塌上,“特意讓人出去來等我的?”
蘇皖連正眼都沒瞧他,“屋裡人多,悶。”
謝景臨瞭然地笑了笑,捏了捏某人故作沉靜的小臉頰,“捨不得我就直說,相公我是明白的。”
蘇皖直接拍掉他的手,佯裝發怒地說道:“誰捨不得你走了,這山莊裡的人可都盼著你走呢。”
“是啊,我知道,不過,”謝景臨故意湊近蘇皖,溫熱的呼吸都撲在她的脖頸間,“不包括皖皖。”
蘇皖一個起身,將謝景臨推倒在塌上,“無恥。”
謝景臨倒在塌上,猶自笑著,坐起來才又說道:“皖皖,明日我很早就要離開,應該來不及與你道別了。你,好好保護自己。
另外,不許和司慕塵太過接近,聽見沒有?”
最後一句話某人故意加重了語氣,然而蘇皖卻沒有放在心上,“那可不得了了,剛剛二表哥才叫我與大表哥多多來往一些。比起你,我應該聽二表哥的話吧?”
謝景臨一躍起身,將蘇皖狠狠箍在懷中,使勁揉著她的頭發,“你啊,就知道氣我。”
屋外,司慕琳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墨研,我看見你了,你別動,我這就爬上去找你。”
屋內的兩人聞言,同時輕笑出聲。
第二日五更沒到,謝景臨一行人就離開了山莊。
山莊內院的某處屋子裡,燭火依然亮著。直到人離開的訊息傳來,燭火熄滅,一切歸於寂靜。
半月後,京城的訊息傳來,秦王受罰,丞相扣減半年俸祿。
這一局,他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