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也拿出防身用的短刀,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兩個未及笄的女子根本打不過這些人。
那頭領自然些話,總歸他認為人是跑不掉的,“是誰你不用管,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那人要我們把你帶去他的面前,我們只能照做了。”
頭領的語氣有些囂張,司慕琳聽完,不過嗤笑一聲,“就你們,也配?”
司慕琳心知再也問不出什麼,就不想與他們再廢話,剛準備動手,蘇皖卻突然按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兩方已成劍拔之勢,卻突然被蘇皖叫了個停,一時也都沒有再動手。
“怎麼,這位小娘子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我看你長的也不錯,不過受她牽連,等我將她送給那人,便讓你好好享享福,哈哈哈。”
司慕琳聽得目眥盡裂,恨不得將那頭領四分八塊,直接扔到斷崖底喂狼。蘇皖卻仍是一派冷靜的模樣,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是受了秦王的惠吧?”
頭領眉頭一皺,惡狠狠地說道:“小娘子,你知道有些太多了。”
蘇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也覺得,所以,”話鋒一轉,蘇皖的聲音募得狠厲起來,“你們必須死。”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林間似乎有風動,那些黑衣人尚未反應過來,便已被屠戮殆盡,唯剩剛剛還在叫囂的頭領。
“墨研,把他的下巴給我卸了。”蘇皖平淡地說道。
墨研頷首,領命上前,那頭領驚恐地看著他,就要咬斷口中的包,卻比不過墨研的速度。
蘇皖踏著一地的血跡走向頭領,慢悠悠地俯下身,笑盈盈地說道:“淩雲山上的機關可比你們想象的要多,你以為,就憑你們,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騙過山莊的人,做夢。”
那頭領猶是不甘心,嘴裡依然嘟囔著什麼。
蘇皖歪頭笑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要放你們上山,當然是想看你們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更何況,他不是想要當朝丞相的秘密嗎,總得有一個人送過去不是?你啊,還不能這麼輕易死呢。”
蘇皖說完,拍了拍頭領的臉頰,笑得純潔無辜,頭領卻覺得渾身寒氣。
“墨研,將他送給司慕宇,就說,我給他新送一個試驗品。他大可玩盡興了,再送下山。”蘇皖起身說道,抽出袖中的帕巾將每根手指都仔仔細細地擦了一番。
帕巾隨風落地,沾染上地上的鮮血,便再也動不了了。
不過幾瞬間,地上的一片狼藉卻突然消失,除了隱隱飄在空中的血腥味提示著這裡剛剛有過一場屠殺。
“阿皖,你……”
目睹了這一切的司慕琳有些發傻,剛剛蘇皖給她的感覺,猶如地獄歸來的厲鬼,一瞬間她竟也生了寒意。
蘇皖恢複了平日裡溫柔模樣,站在離她幾尺遠處,依舊是那溫和的聲音,“慕琳,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兒待一會兒。”
司慕琳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瞧見蘇皖的模樣,卻覺得,她根本說服不了蘇皖。
斷崖下,重重白霧,遮住了人的雙眼,讓人看不得下面的險境,甚至還會以為那是一片仙境。
蘇皖坐在懸崖邊,雙腿悠哉地晃著,偶爾而過的風吹亂了她的碎發,一縷發絲被吹進她的眼簾中。她狠狠地閉上眼,一滴淚悄然滑落。
“你想看日出嗎?”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謝景臨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蘇皖身邊,垂眸溫柔地看著她。
“想啊,你陪我嗎?”蘇皖仰首看著逆光的謝景臨。
“你想做什麼,我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