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終究沒有再問,捧著匣子退身出去。
到了正殿,複又想起鐲子。
蘇皖取出那鐲子,日光讓鐲子閃著銀光,她細細摸著,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鐲子,似乎比記憶裡的要厚一些?
蘇皖凝視了一番那鐲子,終究沒有再將它放於匣子之中,而是輕輕套進自己的右手腕上,用衣袖遮住。
“姑娘,這鐲子很好看呀,為什麼要遮住呢?”穀雨不解地看著自家小姐的舉動,而且,這鐲子上的花紋,怎的有些熟悉?
“財不外露。”蘇皖睜著眼說出一番大瞎話。
兩人順著階梯回去,穀雨一邊攙著蘇皖,一邊有些抱怨似地說道:“這謝少爺不是說過兩年就回來嗎?這都快兩年半了,也不見謝家有動靜。”
蘇皖抿唇一笑,“穀雨這是想謝小少爺了呢?還是觀言呢?”
穀雨和觀言相互有意,蘇皖早就看出來了,只可惜這二人都不願主動戳破。
兩年前,謝景臨帶著觀言不知去了何處,只說最多兩年便回。
穀雨被自家姑娘調戲,有些羞惱,紅了臉頰,“姑娘可別拿我開玩笑了。我是看姑娘想謝少爺,才替姑娘抱不平的。”
蘇皖搖頭輕笑,怎的又成她了?
“你不讓我打趣你,你就敢打趣自家姑娘了。這兩年來,天天在我耳邊叨叨的人還不知是誰呢?”
“反正不是我。”穀雨撇著小嘴說道,打死不承認。
蘇皖還欲說說,上方卻傳來一人的聲音。
“呦,剛剛似乎聽見誰在說想我,本少爺心裡很是喜悅。”
這聲音比之往日要更為低沉,但主子是誰還是聽得出來的。
蘇皖回頭望去,果就見到謝景臨站在不遠處,一身素錦的衣裳,頭發束起。眉宇軒昂,眉梢帶笑,手上拿著一把油紙傘。
他的身邊站著觀言,黑色的武裝,腰間繫著黑色腰帶,比之兩年前少了文弱之氣,多了許多英勇之氣。
看來兩年多,觀言也沒有閑著。
“我這兩年來月月送封信給皖皖,皖皖可是一封都沒回我,可真狠心。”謝景臨走到蘇皖身邊,將油紙傘撐開,遮住了蘇皖頭頂的烈日。
“謝景臨,兩年不見,你倒是越發會倒打一耙了。”
自己從未留過地址,如今卻說她不肯回信,真是會顛倒是非。
觀言走在後頭,與穀雨小聲說著話,穀雨不時會被他逗笑。
謝景臨見他們只顧自己,便握住了蘇皖的右手,“是是是,是我倒打一耙。前面不遠處就是雲思溫莊,我聽人說,今年冬天你身體受了寒,一直未好。我陪你去泡一泡,對身體有好處。”
蘇皖掙了掙,無甚作用,“放開。”
“別動,手這麼涼,我幫你熱熱,”謝景臨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原以為只是簡單的受寒,可是你這手……”
“沒事。”
“好,好,你說沒事就沒事。那雲思溫莊你還去不去?”謝景臨牽著她往下走。
“去,當然去,”蘇皖突然停住,笑著望向謝景臨,“不過不是和你去。”
蘇皖微微用力,謝景臨倒是沒再強握著她,“穀雨,走,嬤嬤還在下面等著我們,想必雲思溫莊那裡也安排好了。”
穀雨愣了一下,正準備跟上,謝景臨將傘遞給她,“給你家姑娘撐著。”
穀雨點點頭,接過傘。
謝景臨看著主僕二人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蘇皖的手,太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唔,有點少,明天多點
日常我一個人碎碎念,唔,你們都是折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