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牽著我的手進了洗漱間,把一件件白色的內衣褲放在始終牽著的手上,拉著我的手進了她的房間,把內衣褲一件件的放進櫃子裡,仍然牽著我的手進入洗漱間,指指牙刷,我拿起牙刷,她把一支白色的牙刷塞進我手心,我便握著兩只牙刷,她在牙刷上擠了牙膏,接了一杯水送到我嘴邊,我苦笑著說:“我自己來。”
她冷淡的說:“我跟我哥就這樣。”
兩人肩挨著肩刷完牙,她指指白色的毛巾,我便取下白色的毛巾,兩人的手便一同搓洗毛巾,一同擰幹毛巾,她為我擦完臉,指指自己的臉,我便為她擦臉,她讓我轉過身,我便轉過身,身後傳來熟悉的“噓噓”聲!
兩人手牽手坐到桌旁,我用右手吃飯,她用左手吃飯,我苦笑著說:“你還是用右手吧!”
她冷淡的說:“我是左撇!”
望著她艱難的夾起一塊肉,靠近嘴邊又掉在桌上,左手拿著筷子開始夾桌面的肉,我把桌面的肉夾到一邊,從盤裡夾了一塊肉送進她嘴裡,她邊吃邊點頭,然後放下筷子淡淡的望著我。
喂她吃完早飯,她為我擦幹淨嘴,指指自己的嘴,我便為她擦去嘴角的油汁。
兩人手牽手到樓下散步,手牽手到市場買菜,手牽手回到家,手牽手到了她的房間,她脫了白色的長褲,脫了白色的外套掛在牽連的手上,穿著內衣褲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我坐在床邊沙發上望著她,她閉上眼睛,我仍然望著她,她發出均勻的呼吸,我輕輕掙了掙牽連的手,她立刻睜開眼睛望著我,在她睜開雙眼的瞬間,我閉上了眼睛,發出均勻的呼吸。
我不敢睜開眼睛,因為我知道她一直望著我,我強迫自己一動不動,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然後我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已經失去白鳳的身影,我到洗漱間洗了把臉,右邊臉龐有點發澀,我靠近鏡子,臉龐出現一個淡淡的唇印,我苦笑著望著鏡子內的自己問:“怎麼辦?”鏡子內的“他”也問我怎麼辦,我說我是在問你,“他”說他是在問我,我苦笑著對他說:“給她做幾天飯,幫她調養好身體。”鏡子內的“他”對我的說法也表示同意,我向他點點頭,微笑著離開。
晚間十點,我站在客廳敞開的窗戶前,白色的紗窗被微風輕輕吹起磨挲著我的臉龐,心情隨之清爽,開門聲傳進耳朵,我微笑著望著她說:“吃飯!”
她臉微微一紅,“恩”了一聲,兩人便坐在桌旁吃飯,我問她:“好吃嗎?”
“還行!”
我微笑的說:“那就多吃點。”
“恩!”
然後又重複昨晚的經歷,默默無聞到清晨,接連四天,在潔白的房間內,兩人發生著幾乎完全相同的事情,唯一的一點不同之處——唇印的位置從臉龐逐天轉移到嘴唇!
第五天夜裡,我做好了飯菜在窗前等候白鳳,開門聲晚了二十分鐘才傳進耳朵,我微笑的望向她說:“吃飯。”
她點點頭在桌旁坐下,我才發現她右手胳膊上纏著紗布,透出鮮紅的血色,我問她發生什麼事情,她沒有回答我的提問低頭吃飯。
飯後她便進入房間,我在她門前站了片刻也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無法入眠,內心猜測她傷痕的由來。
半個小時後,她推開門在床邊坐下望著我,我坐起身望著她,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一絲不捨,恢複冷漠的表情對我說:“你走吧!”
我驚訝的望著她說:“出什麼事了嗎?”
她搖搖頭冰冷的說:“不關你事,明天我不送你,再見!”
說完離開了黑色的房間,我望著消失白色身影的房門許久,始終琢磨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第二天清晨,我做好了最後一頓飯菜,敲響她的房門,房內沒有傳出往常冷漠的聲音,我輕輕推開房門,房內空無一人……
收拾完簡單的行李,我在她的房門貼了一張小卡片,卡片上只有兩個字——保重!
心酸的打量著房間內的一片潔白,我走到門口,門上也有一張卡片,一張白色的卡片,我沉默許久,把卡片放進貼身的口袋,回到她的房門前,在卡片上加上四個字——思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