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聽你就聽啊,你這不是第一回了吧?上次我和丁鐵柱在門口說話,就感覺後面有人,可惜當時沒抓住,今天可算讓我逮著一回。”劉玉婷抓住薛詠梅的衣服追問:“那是你還是張建軍?”
“是我,是我,後來我都講給張建軍聽了。”薛詠梅怕劉玉婷打她,連忙都招了。
劉玉婷憤怒的出了門,去隔壁男知青門口敲門:“張建軍,你給我出來!”魏玲和郭愛華丟下薛詠梅跟在劉玉婷身後。
男知青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建軍開了門,笑嘻嘻的問劉玉婷:“劉玉婷,你這怒氣沖沖的是咋了?”
劉玉婷沖上去扇了張建軍一巴掌:“你是不是賤,薛詠梅跟你談物件,你指使著薛詠梅今天跟蹤這個,明天偷聽那個,有意思嗎?”
張建軍要還手打劉玉婷,被跟過來的魏玲和郭愛華一起沖上來抱住了胳膊,魏玲大聲沖屋裡喊:“快來人啊,張建軍打人了!”
屋裡的男知青們聞聲而來,頂替魏玲和郭愛華拉住了張建軍,牢牢控制住他:“建軍你幹啥?!咋能跟女同志動手!”
張建軍怒道:“我沒打人,是劉玉婷打我!”
趙健仔細看了下張建軍,張建軍紅腫的臉頰證明他沒說瞎話,就問劉玉婷:“劉玉婷,這怎麼回事?”
劉玉婷怒不可歇,魏玲也是一肚子火,兩人各自“哼”了一聲,還是郭愛華出來講了事情的經過。
幾個男知青看張建軍的臉色都變了,原本以為他就小心眼了點,誰知道他還這麼八卦,能幹出這種事情。李春峰虎著臉看張建軍:“張建軍,你得給個交代!”
被扔下的薛詠梅這會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建軍,這可都是你教我的。這會你得給我解決,要不然我怎麼在我們屋住下去……”
“都進去院子裡,這又哭又鬧的,等會村裡人都跑來看笑話了。”趙健讓男知青押著張建軍回了院子,剩下的人都跟了進去,金威關了院子的門。
張建軍被袁洪斌和李春峰反揹著手押著,感覺自己胳膊都快斷了,進了院子急忙告饒:“我就好奇了下,提了那麼幾句,誰知道她真幹了呢?”
薛詠梅正在哭,聞言立刻反駁:“你說讓我看了再講給你的。”
大家一起看張建軍,李春峰質問張建軍:“你有沒有出息,讓女同志給你背黑鍋。”
張建軍急忙認錯:“是我不對是我不對。開頭薛詠梅給我講了幾次女同志們的事情,我就産生了好奇心。這個,你們明白的吧。我希望對女同志們瞭解更多,就跟薛詠梅說讓她多給我講講。今天下工的路上,春峰說吃完飯要去找魏玲,我就提前告訴薛詠梅了,讓她注意下,我這是關心春峰啊。”
薛詠梅聞言撲過來要捶張建軍:“你還給我扣帽子,什麼我給你講了幾次,明明是你問我的。”
“我哪裡問你了,明明是你跟我講的。誰給你作證是我問你的?!”張建軍見薛詠梅被拉住,忙為自己正名。
“分手!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張建軍!誰和你處物件誰是傻子!”薛詠梅被拉住不能去打張建軍,只能哭罵。
怎麼就遇上這樣的男人了呢?薛詠梅以前沒和張建軍處物件的時候人還挺好的,拉著薛詠梅的郭愛華和魏玲想到這裡一時間心生同情,心裡也就沒剛才那麼氣了,手一鬆就沒拉住薛詠梅,任由薛詠梅揮開她們的手,沖過去對著張建軍一頓捶。
男知青們又不好伸手去拉薛詠梅,李春峰又對張建軍有氣,幹脆拉著張建軍隨薛詠梅打,等薛詠梅出夠了氣,打不動了鬆了手,張建軍已經鼻青臉腫了。
劉玉婷看著鼻青臉腫的張建軍也就沒那麼氣了,跟趙健說:“雖然張建軍已經給打成這樣了,還是得處理他和薛詠梅這事。也沒個證據證明他兩到底誰先提的,就一起處理吧。得給我們寫檢討道歉才成,還得進行勞動處罰。”
趙健同意了劉玉婷的提議:“讓他兩寫五百字的檢討書公開道歉,到時候你把丁鐵柱也叫來。勞動處罰這個,咱們得商議一下。”
“我看每天輪值的人去村口井裡挑水也怪辛苦的,不如就用這個處罰他們吧。”受害人之一魏玲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趙健也同意了:“你們是受害人,你們說了算。”
“總得有個時間吧。我都傷成這樣了。”張建軍腫著嘴給自己做最後的努力。
“你可閉嘴吧,啥時候大夥原諒你了,就恢複原來輪班的人挑。你要再這樣,就一直挑下去。”魏玲對著張建軍冷哼了一聲。
趙健很無奈:“那就先挑一個月吧。一個月後我們再開會決定。”
事情就暫時這麼定了,薛詠梅也和張建軍反目成仇。
薛詠梅雖然得到了姑娘們的諒解,但大家有事都開始避著她,不話,薛詠梅每日裡孤孤單單,只能拉著不愛說話的邱芳珍傾訴。
過了幾天,張建軍和薛詠梅的檢討書寫好了,知青們在男知青的院子裡開了會,還邀請了丁鐵柱參加,張建軍和薛詠梅當眾唸了自己的檢討書,還給這次事件的受害人魏玲李春峰劉玉婷丁鐵柱鞠躬道歉,四人原諒了他們。大家這才決定等他們挑水挑夠一個月後,就恢複原來的輪班。
結果還不到一個月,鬧著要分手的薛詠梅又和張建軍甜甜蜜蜜的好了起來,每天“詠梅”來“建軍”去,總被薛詠梅訴苦的邱芳珍也忍不住問她:“你到底看上張建軍哪裡了呢?”
“大概是好看吧。”薛詠梅一臉甜蜜的回答邱芳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