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依舊有著十分情緒化的一面,但是對待很多事情上,還是不自覺的露出自己冷酷無情一面。
而這一面也正是讓韓逸十分不舒服的地方,彷彿身邊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
不過對於切割者他還是十分放心的,先不說切割者在很多方面已經對他産生了依賴,這次的任務更是團隊任務。
他們之間是不可能互相謀害的,更何況切割者的性子他也大致摸透了,對於自己的時候,依舊是那副十分情緒化的模樣,至少現在是這樣。
韓逸不由得想到,如果這是切割者在自己面前偽裝的一面的話,那這人也實在太過可怕了一些,不過他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看著發呆的韓逸,切割者用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護道,我要和你決鬥!”
韓逸瞥了他一眼,隨後淡淡的回了句:“沒興趣”。
“混蛋,你剛剛惹火我了,快跟我道歉”。
匕首在切割者指尖轉動,而切割者依舊不依不饒的看著韓逸說道,顯然十分在意韓逸剛剛罵他“冷血神經病”。
韓逸看了眼手錶,隨後道:“好了,別鬧了,剛剛跟你開玩笑呢,我們還有正事要做,現在差不多也快4點半了,天色也馬上要亮了,我們往支雲村去吧。”
切割者收起了匕首,隨後看著韓逸忍不住道:“你不覺得這次的事情像一個警告嗎,似乎在告誡我們別去支雲村,不然這就是下場”。
“是警告又如何,我們不可能不去不是嗎,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那剝皮的東西有實力的話,完全可以從我們身上下手”
聽到韓逸的回道,切割者點了點頭,雖然想不明白,但是跟著任務走下去就對了,他相信有韓逸在,任何事情都會有轉機的。
隨後二人便沿著荒道,在昏暗的視線中緩緩朝著支雲村所在的方向行去。
......
此刻,荒道邊的飯店中。
失去了二兒子的老闆終於不堪重負,忍不住昏迷了過去。
而大兒子將老闆背入房間放在床上後,便去將弟弟懸掛在天花板上的屍體拿了下來,當他將吊在床邊的那張皮也收回來後,終於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煩躁,這種感覺是他這輩子都沒有體驗過的,悲痛中帶著恐懼,恐懼中又充滿了怒火,他想要發洩,卻無處宣洩。
他拿起打火機,再次點上了一根煙,而他的腳邊已經丟滿了眼頭,血絲爬滿了整個眼球,可他依舊不知疲倦的吞吐著雲霧,顯然想靠著香煙來暫時緩解自己劇烈波動的情緒。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個漆黑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老闆的房間中。
這個身影看起來骨瘦如柴,卻有著長長的四肢,尤其是其指甲,尖銳異常,彷彿是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
這個骨瘦如柴的身影慢慢伏在了陷入昏迷的老闆身旁,在他身上輕輕的嗅了嗅。
隨後彷彿嘗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發出了“桀桀”的陰冷笑聲。
忽然,他將手指猛然朝著老闆的胸口插下,而感覺到疼痛的老闆身子猛然一抖,被驚醒的他感覺到胸口的刺痛感,他睜開眼,便看到一個恐怖異常的景象。
一隻模樣恐怖怪物的生物竟然將手深入了他的胸腔之中,而指甲已經在他的皮表下滑動,不斷有血色的霧氣自他的胸口湧出被這只恐怖的怪物吸入口中。
劇烈的疼痛忍不住讓他忍不住想要吶喊,而讓他更加覺得恐怖的是,自己竟然雖然張開了嘴巴,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怪物從的胸口將那層皮緩緩拉開。
血液順著胸口滴落,頓時整個飯店中再次響起了“啪嗒、啪嗒”的滴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