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卑躬屈膝的討好倒是讓景鈺很受用。
她瞧那本憨憨的食鐵獸還沒走,乾脆差遣命令,“你!給本太子倒酒!”
金寶委屈巴巴,可一想起來兩個姐姐交代的事情,他只能乖乖給身旁比牛還壯碩的女人倒酒。
景鈺一杯杯的喝著。
別說,看著這胖乎乎的食鐵獸給自己倒酒的小模樣,確實萬分有趣。
酒過三巡,景鈺便覺得腦袋有些懵懵的,身上湧了一股燥熱。
這南魘小國的酒水怎如此烈性,比她門蒼狼的烈酒勁兒還要大。
“本殿累了,便先行一步回寢宮歇息。”景鈺站起身,身子還搖晃了好幾下。
“來人,帶太子先下去休息。”
…
鳳梧宮。
景召坐在床榻邊兒上,頭頂還蓋著蓋頭,眉眼羞澀慌張。
一會兒他的女君便該回來了,兩個人今夜還要…
他光是想想,就面紅耳赤了。
這幾日,他沒少看那小冊子,就是為了等這一日早些來。
“咯吱——”房門開了。
“女君?”
“是本殿!”
女聲低冷,卻叫景召好生熟悉。
不是菀菀,是景鈺!
景鈺推門而入,身上穿了一襲夜行黑衣。
她身上酒氣醉醺,景召聞著作嘔。不知是對那氣味,還是對人…
“殿…殿下怎會來此?”景召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將戒備的目光藏在眼底。
“是本殿低估了那殘獸的本事,沒想到她竟然敢給本殿下迷魂藥!”景鈺冷冷嗤道,“她以為本殿的修為還同她一樣?連化形期都沒過!”
剛才在席間,從那食鐵獸撞過來時她就覺得不大對勁兒。
她讓那食鐵獸給自己倒酒,果然如她料想的一樣,酒裡兌了東西。
不過是迷魂藥罷了,她稍稍動用下內功,就能輕易解除了那藥勁兒。之所以假借醉酒離席,不過是將計就計,趁機來尋一趟景召這條狗,給他交代些事做!
“這是鳩毒,無色無味的。”景鈺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景召,“再過一會兒,那殘獸就該下了宴席回來同你洞房花燭,你只要將這東西摻進她的合巹酒裡,不出半刻鐘,她便會成死屍一條。景召,你要是助本殿成了大事,莫說你父君的清白,本殿還可為你再尋一門好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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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召盯著那瓷瓶,半晌伸掌接過。
“不錯。你比你那父君可是要識大體的多了!”景召理著袖子,漫不經心隨口道,“我父君當時之所以要殺了你父君,還不是因為你那父君知曉了太多我父君的辛密之事,不得不死。”
“倘若他當時也像你一樣,同意歸順我父君,也省的死了。這有時候,目光短淺、死腦筋就是如此下場!”
景召攥緊瓷瓶,掌心一個用力,瓷瓶碎裂,那鳩毒藥粉也隨之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