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夫人差奴給您送藥膳來了!”元七叩了叩石門。
這處石窟,是殷洵修煉之地,除了元七,就再也沒人知曉。
片刻,石門從內開了。
男人一身乾淨白衣,鬆鬆垮垮罩住那憔骨瘦軀。
衣裳還是從前的衣裳,人…卻比從前瘦了許多,許多…
元七將這些看在眼裡,可他不願在尊主面前做出這傷心的模樣。
“今日送的是什麼?”多日來,殷洵苦修內功,將體內血毒深深壓制,可人也瘦了一大圈兒。
血毒就如同在人體內養了蠱蟲,每一次血毒發作,這蠱蟲就會多出來一條。血毒發作的次數越多,這身體裡的蠱蟲也就寄生的越多,等著再也放不下蠱蟲的時候,血毒發作,人也只有等死的份兒。
那本焚煙髓心訣,殷洵未曾修煉,血毒未清,他也難扛血毒再次發作,做能用內功壓制,堪堪保命。
“今日是羊肉血參,夫人燉了一夜,早上剛盛出來,還是熱乎著呢。”元七把食盒遞給殷洵。
殷洵唇間噙著一抹笑,輕手輕腳地將那食盒開啟。
羊羶味還有些沖鼻,他卻像是聞不到般,端起那瓷盅慢慢飲盡。
元七見尊主把那藥膳喝了乾淨,面上鬆了一口氣,彎腰垂眸接過那瓷盅,抬腳便想走。
“元七。”殷洵把人喚住。
“是…”
“今日這藥膳血腥味有些濃。”
“興許…興許是夫人沒把那羊肉洗乾淨?”
“本尊瞧著,剛才那瓷盅裡的殘湯是殷紅色的。”
“夫人…夫人用了血參,血參色紅,自然——”
殷洵揮手,打落了他手裡的食盒,連同那瓷盅一併打翻在地。
元七“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