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傷口包紮好了,殷洵正要把手抽走,便覺得手肘處猛然一疼,牽動了傷口。
他“嘶”了一聲,蹙眉抬首,卻發現剛還哭鼻子的小姑娘正凶巴巴彪悍瞪著自己。
殷洵不明那其中意味兒。
他滾了滾喉嚨,正欲詳問,懷間倏而撞進來一處柔軟,緊緊摟著他的腰身。
...
姜菀摟著殷夫人,差點兒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
她真傷心,不是逢場作戲。
“你這女人!莫不成是牛脾氣?我這都已經把手腕給割破了,你怎麼還下那麼狠的嘴啃自己吶?你瞧瞧這手腕叫你給啃的,舊疤還未好,又添新傷?”
“我說邀你來煙雲洲是看看風景,好好照顧你的,你怎麼不聽話還亂給人家添堵啊?”
她雙肩埋在殷夫人懷中簌簌顫抖,嘴上的話那是一點兒不饒人。
殷洵微怔,後知後覺明白自己正被懷裡的小丫頭片子狠狠訓誡著。
愣神時,他手腕一軟,那被手帕包起來的傷口被她撫摸過。
“疼不疼?”姜菀抬袖,蹭了下鼻子,兩眼直勾勾盯著那又被鮮血染紅的帕子。
殷洵聞聲,許久才吐出一字,輕飄飄地,“...疼”
姜菀真想狠狠在殷洵那受傷的地方用力一戳,叫這女人好好漲漲記性!
疼還啃自己這麼用力?這是把自己的肉當成香餑餑了麼?
“該!”她罵。
殷洵沒忍住,忽而笑了。
美人展眉,如星雲化散,熠熠生輝。
姜菀一時看呆,但又覺得自己這會兒還不能對殷夫人有個好臉,她得再兇兇她才解氣!
“你笑甚?”
殷洵說不出個理由來。
他笑...或許是心裡高興?又或許是她這副小模樣愉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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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指一屈,蹭過那還是粉紅色的小鼻尖兒,“我笑,有個傻妹妹鼻涕流出來了還不自知。”
姜菀一腔怒火,轉瞬被某人手指上的些許涕液澆滅。
嘖...
她剛才只顧著難受了,忘記注意這些。
“剛為何不飲我的血?”姜菀直問。
“飲慣了自己的血。”
“你莫要誆騙我!血毒症發作時,只對血腥味道敏感,根本無什麼習慣不習慣之說。”
她這些日,為了能更親近殷夫人,沒少讀同那血毒有關的醫書。
“妹妹可知曉陰陽墟?”
陰陽墟,那是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地處,亦是魔教重地。
“傳聞,那魔教教主同我一樣身患血毒之症。他為了武功精進,日日喝人血,吃人肉,陰陽墟遍地是孩童脊骨,美婦屍首,難道妹妹也希望姐姐同那魔教教主一般,成個殺人如麻的嗜血怪物?”殷夫人靜靜瞧著姜菀,除了唇梢弧度淺淺,面上再無其他神色。